谢湘亭走过去,轻轻碰了碰盛扶怀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到掌心,她叹了口气,“他发烧了,季沉,去叫大夫吧。” “啥?!”季沉反应过来,急忙撒开腿去喊来了大夫,很快有大夫过来,查看了盛扶怀的情况,他面色严肃地问道:“他这是落水了?” 季沉:“没有啊。” 谢湘亭:“是的。” 大夫:“???” 季沉十分震惊,“我家公子何时落水了?哪的水?” 谢湘亭心烦意乱,没回答他,转而向大夫询问,“大夫,他怎么样?” “伤口感染,还着了凉,但无性命之忧,吃些驱寒消炎的药便是,日后一定要注意伤口,勿要再沾水,还要饮食清淡,多喝水,多休息才是。” 谢湘亭这才安心,同时心中哭嚎,原本今日是她美好生活的开始,这样一来,盛扶怀肯定是走不了了,得了,还得煎熬几日。 呜~ 闹心,能不能给她来点去火的药? 谢湘亭垂头丧气地将大夫送出去后,被季沉拉到了一边,神色十分严肃地问道:“谢掌柜,我家公子因何落水,在哪落的水?” 谢湘亭,“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罢了。” 季沉震惊,“猜测?谢掌柜,你知不知道和大夫要讲实话,不然会影响诊治效果的!” 谢湘亭点点头,“知道了,下次我注意。” 季沉忧心道:“我是担心,有人暗害我家公子。” 谢湘亭又摇了摇头,“这个应该不会,我们店里很安全,而且我也没见到有什么可疑之人进来过。” “凭那些人的身手,想不让你看见,也并非难事。”季沉道。 “哪些人?”谢湘亭故意装傻。 季沉见谢湘亭有些害怕,将余下的话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句,“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害的我家公子落水,我定砍了他的腿!” 他说完,便拎着药包去熬药了。 谢湘亭在原地打了个哆嗦,是盛扶怀自己扑进她的浴桶里的,要砍腿,也是砍他的。 白日里,苏映和程曦都有各自要忙活的,浔香楼就她一个闲人,所以照顾病人的重担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谢湘亭打来了热水,将热毛巾浸湿,放在盛扶怀的额头上给他降温,盛扶怀一直喊着要喝水,谢湘亭给了几次之后,便有些担心了,喝进去的水总是要排出去的,一会儿盛扶怀万一想去方便,她难不成也要陪着? 心力交瘁! 不过直到傍晚,盛扶怀都没醒,糟糕的是,他烧也没退,甚至开始说胡话了。 谢湘亭有些担心,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盛扶怀床侧,听着他嘴里不知在乱七八糟哼唧着什么。 她将耳朵凑过去。 “香……” 香?这是饿了? 谢湘亭在他耳旁轻轻唤了一声,“盛扶怀,你可是饿了?想吃东西吗?” 盛扶怀并没有醒,而是继续说着胡话。 “鞋……” 谢湘亭:“不用穿鞋,你想吃东西,我去给你端过来。”、“对不起……” 谢湘亭这次听清楚了,盛扶怀在和谁道歉呢。 难道,他方才是在说,“谢湘,对不起”? “好了,昨日之事我已经不计较了,就当没发生过,反正你也看不见。”谢湘亭双手抱肘,自顾自说着,也没管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