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望远镜,觉得有点麻烦。地图上的标注点就在墓园正中央,而她传送时为了稳一手专门传的离红点远一点,导致人现在就站在墓园大门外不敢动。 按理来说如果她落到了那条直通大门不知为何没被杂草掩盖的石子路上,禹月就能鬼鬼祟祟的无声穿过杂草丛,可惜运气差了点,她刚好落在了离石子路不远不近的一撮最高的草丛里。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敢动,那几只渡鸦好像和监控探头是一个功能,她只是抬了下脚,杂草丛稍微发出了点动静,全体渡鸦立刻向她这边看齐,有的还把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不像渡鸦,像猫头鹰。 她满头冷汗地僵硬在原地,直到这些半死不活的监控没发现异常挪开视线,才敢长出一口气。 再用次传送直接进去? 禹月捏着卡,又想到了望远镜中明显有什么活物在游荡的墓园内部,那东西她没怎么看清,只能推断出体型较大,用四足行走跑跳,没有尾巴,身上黑漆漆的。 她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然界中和这玩意身形类似的活物,于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传送卡发动,小侦探出现在了石子路上,她推了推圆框眼镜,踮着脚向大门靠近。 这次和杂草丛相比要顺利多了,她从都快锈烂了的大门的缝隙间钻过,渡鸦们也很安静地注视着外围,并没有发现狗狗祟祟的外部人员潜入了要地。基于刻在dna里的火力不足恐惧症,禹月手里又捏上了几张道具卡,放缓呼吸向内部走去。 越往里面走,那种若有若无的奇怪感受就越明显,她最终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太正常了,正常到她能察觉出不对劲,她眼中的世界在告诉她一切正常,可【奥雷莉】的灵感在此刻疯狂提示着禹月周围很危险。爬满了苔藓的石碑开始重影,杂草丛也似乎变得冷硬起来,本该干燥清新的空气传来若有若无的潮腥气,在直觉的不断预警中,她后退几步准备先用传送卡传出去—— 吼! 咆哮在身后响起,风声急促,禹月果断在弯腰低头的同时双脚一蹬滚出好几米,液体滴落在耳旁的泥土里,飘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于是她再次向右全力开滚,避开了第二波不明生物的攻击,栏杆上的渡鸦们就跟集体眼瞎了似的忽略了墓园内满地乱滚的女孩和怎么挠怎么咬都碰不到她的‘看门人’。 有几滴液体溅到了禹月脖子上,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蚀感和痛痒感立即在那块皮肤上燃烧起来。 而滚的满身土的她终于抓到机会,冻结卡立刻砸在扑过来的生物身上,把它冻成了一具冰雕。随即毫不犹豫连开两瓶回血药灌进嘴里,在紫色的月光下,女孩脖颈处异变的伤口几乎瞬间消失,被污染的血液也恢复了出厂设置,依旧为这具身体兢兢业业地运输营养和氧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