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抬起脚跟,几步便?绕过了易君笙。可走到门边刚要抬脚跨出门槛时?,她又?莫名折头回来,顺手带上了那续过好几杯的粗陶茶盏。 溪边,秋望舒蹲下来,仔细擦洗完自己用过的茶盏,然后?才?用布巾蘸了蘸刺骨的冷水,擦拭起略带困意的脸来。 手指带着布巾摸到下巴上,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易容没有前几日那么平整。 到这会儿秋望舒才?想起来,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再吸入凫湮露了。 平日里?她时?不时?会检查下自己的易容,怎么独独这次就疏忽大意了呢。 倒抽了一口凉气,秋望舒赶忙伸长了脖颈想在水中照个清楚。她神色慌张地边照着,边用双手仔细地将全脸再摸过一遍,生怕漏掉一丝会看出破绽的地方。 好不容易检查完吸过一遍凫湮露,秋望舒这才?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轻松片刻,她便?骤然想起,昨夜易君笙叫醒自己,会不会是因为看出了什么破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易君笙又?为何对此只字不提? 想到易君笙那能看穿自己的眼神,秋望舒自嘲地笑了笑,少?庄主什么看不出来呢,说不定连自己的身?份都查探到了几分,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易容了。 她正想得出神时?,却突然感到不远处她们系马的树下,有一阵细微的动静。 那动静轻巧,不像是山中野兽,反而像善于?屏息静立的习武之人。如?果?不是耳朵灵敏之人根本发现不了,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也只当是寻常的草木之声。 目光倏然变得锐利起来,秋望舒利落转身?,掷出溪边拾起的碎石,“嗖——”的一声,那碎石便?如?疾风般钻入了草中。 可接下来,却没听到意想之中碎石击打到身?体?之上的回响声。 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会出问题,于?是秋望舒弓起身?来,向前跑动几步后?悄然跃起,直直落到了那方才?发出声响的树边。 而那原本遮掩得很好的树下之人,也才?终于?在这会儿慌了神。见秋望舒的掌心离自己只差几寸,那个身?影急忙运气借力,快步蹬住树干,如?利箭般射出,转瞬便?又?隐入草间消失不见。叫身?后?的秋望舒也只来得及看见那人身?上一闪而过的玛瑙色。 这颜色叫人觉得眼熟得很,好似在什么人身?上见过。如?果?秋望舒的记忆没出什么差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一身?墨色的女子,名字里?似乎带一个“恣”字。 不待她再去?细想,思绪便?被身?后?的人声打断了,是苏临镜已经收拾妥当,用一副平稳的语调唤她道:“丘姑娘,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