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烨一愣,东华门,果然是去了,城东上官府。她心里不安越来越强烈,再次大喊一声“驾!”就朝东门直奔而去。 来到东华门,东华门的侍卫忙拦住她,“皇上,太皇太后有令,不准您出宫!” 李攸烨提着马缰在原地转了一圈,喝道:“都让开!”结果非但没把他们吼住,反而激得侍卫把宫门关上了。李攸烨抢过一个侍卫手中的长枪,指着围成一堵墙,前面的那个侍卫长:“你让不让!” “臣不让!”被枪头抵住的侍卫长毫不退缩,“皇上,太皇太后严令,请恕臣不能从命!” 李攸烨气得脸色发白,眼看就要爆发,怀中人却悄声道道:“我去把门打开,你一见门开,就冲出去!” 李攸烨依言,往回退几步,把权洛颖放下去。然后勒马作势往回走。那些侍卫见李攸烨返回,纷纷松了口气。忽听宫门吱呀一声,那些侍卫扭头,竟见宫门打开了一道口子,还没等反应过来,耳边呼啸一声,李攸烨乘着乌龙已经飞身而过,那侍卫长再喊关门已经来不及,只见李攸烨跃出门外,在门口顿了一下,作了一个弯身向下伸手相接的姿势,然后驾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侍卫,还在惊愕,她是怎么做到的。 却说江后,静静地坐在马车中,怀里揽着仍在昏睡的李攸熔,由雷豹驾着马车,一百亲卫由陈越率领随行,朝那未知的上官府赶去。车帘在整齐的脚步声中飘飘荡荡,头山那凤钗滴下的明珠,在马车的颠簸中跳跃不止。江后细细地擦着李攸熔那张像极了李戎湛的脸,心里百味杂陈,戎湛临终前的托付还盘绕在耳边,字字诛心,如今她却要辜负了。 回首看着那座越来越远的皇城,心中的打算已经尘埃落定,她守护着安载的江山已经太久了,如果这是最后一程,那么让她陪着她和安载的最后一丝血脉离开。余下的万里江山,以后都会是烨儿的,她想传给谁都无妨,只是将来,不再会有她和安载共同的血脉了。 再说李攸烨出了宫门,快马加鞭地往东追赶,却正碰见往皇宫奔来的一支轻骑队伍,人马数大约有四、五千,一眼望去浩浩荡荡,不见头尾,奔涌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李攸烨勒马顿住,在原地转了一圈,那队伍像脱缰的野马汹涌而来,却在十丈之外蓦地止步,万千嘶鸣的奔马前蹄纷纷扬起。身下的乌龙像是感觉到了同伴的召唤,前蹄一跃,“呜嘶嘶嘶嘶……”地腾空长鸣。李攸烨紧紧拽着缰绳,在空中稳住身形,怀里那人“啊”地惊呼一声紧紧地贴进她的怀里,待落地时,她的身子还是颤抖着,抓着她手臂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李攸烨揽住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