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还笑,这螺可不就是当小夫郎了。 想到这,谢之闵不由轻笑,也不知半年过去,小哥儿如何了,一手字倒是越发好了。 他这行囊里,衣裳少了没什么,若是小哥儿写的信少了一封,回去想来又是一顿生气。 收拾好了行囊谢之闵打着伞冒着风雪回家了。 夜里漆黑一片,路上更是冷清,这样大的雪自然是没人的,谢之闵一人走着,没走几步,脚上的鞋便湿漉漉的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脸被寒风刮得生疼,终于在漆黑之中看见了一点亮光。 远远有爆竹声传来,高高悬挂的红灯笼给了行人一点亮光,这喜庆的颜色看得人心里都暖了些。 手指冻得通红,谢之闵身上都沾上了风雪,可步子却半点不慢,反而越来越快,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得家人,就是一夜风雪也值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村口,谢之闵已是冻得麻木了。 可今夜村里却十分安静,按理说前面几家应当没有那么早睡,可屋子却都是暗得,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谢之闵觉着有些不对,再走几步,心里忽然一阵刺痛,只是一下,但是却让人不可忽视。 莫名得他有些不安,刚快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一丝轻微的裂声,谢之闵顿了顿,从胸口将青螺拿出来,借着路边的烛光,他看见原本光滑的壳身上不知何时添了一道细缝。 谢之闵抓着伞的手一紧,下一刻,丢了伞拔腿跑了起来。 —— 谢家。 本该是喜庆欢乐的日子,可现下几乎全村的人都围在了谢家,愤恨的骂着院子中间被绳索捆着的人,一面又担心着屋里受伤的人。 “青哥儿也不知怎样了,” “听说脑袋上挨了一下,当下便倒地了,” “快别说这话了,郎中正在屋里,青哥儿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众人一面忧心一面又忍不住胡乱猜测,七嘴八舌的,让人越听心里越急。 脸色苍白的小哥儿躺在床上,郎中反复查看之后,摇了摇头,谢爷爷老泪纵横,几乎就要给人跪下,郎中将谢爷爷扶起: “青哥儿后脑挨了一棍子,可是老夫并无在他脑袋上看见伤口,就连肿都没肿,这实在,还是赶快抬到镇上去罢。” 谢爷爷连忙道: “我这就去请,只是还请你再给看看,再给看看,” 郎中无奈,只得再度替小哥儿把脉。 另一边,陈灵远也是泣不成声,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青罗就这样了。 “都是那个贼人,待我去把他打死,”陈灵山怒不可遏,抬脚就要出门,被他爹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