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连忙露出自己身上的佛牌,表明自己已经有别的信仰,贸然改变,恐会引起身边神灵不悦。 黑木神见此没再多言,又看向弦月与鹤龄。 弦月眨眨眼说:“我们刚刚已经在白莲教拜过无生老母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黄莲圣母,她都与我们同来的那个小兄弟睡过了。” 黑木神不信,“你们要是拜过无生老母,身上肯定会有庇护。” “不若你随我去安阳宫去问问。”弦月说得言之凿凿,一旁鹤龄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只要一有不对劲,他就扛起弦月跳窗离开,至于袁宿和林荏,自求多福吧。 好在黑木神盯着弦月与鹤龄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人前,并没有再做为难。 商人们不敢再与弦月二人多言,立马送客,弦月与鹤龄也没再多留,赶紧回去找袁宿和林荏,然而一打开门,就见黑木神坐在袁宿和林荏身边,袁宿和林荏似乎没有发现眼前人是黑木神,正在与他说:“我们才没有拜无生老母……” 弦月心叹糟了,身旁鹤龄比她反应更快,一把抱起她就跳下了楼,赶紧开门逃出了客栈。 开门时,也不知是鹤龄力气太大还是故意的,他猛地用力,把门后黑木神的神龛给掀翻了,香灰撒了满地。 “去安阳宫。”弦月迅速做出反应,说话时只觉得风吹得嘴里口水都有点飘,可见鹤龄此时的速度有多快。 然而就算鹤龄将速度拉到极致,黑木神还是轻而易举地追了上来,轻松跳到了鹤龄的背上。 鹤龄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肩头的重量压得他每一步都好似重有千斤,踩在石板地上都隐隐见坑。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黑木神阴恻恻地声音贴着鹤龄的头皮,钻进鹤龄的耳朵,阴冷恐惧地感觉让灵魂都止不住颤栗,鹤龄还是有生以来这么感到害怕。他咬着牙想将怀中的弦月抛出去,可扔出去又有什么用,凭弦月的步伐根本就不可能逃脱。 压迫感从肩头传到心里,鹤龄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拧住了一样,疼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弦月高呼。 突然地八个字,好似利剑刺来,瞬间破开了压在心头的难受感觉,鹤龄明白了,赶紧配合着一起喊:“无生父母,真空家乡!” 几声话语过后,肩头的压迫感已经不在,鹤龄赶紧又继续往前走,狂奔进安阳宫。 弦月没让鹤龄惊动白莲教的人,而是悄悄进了个供奉神像的大殿。 昏黄的烛光下,原本慈眉善目的神像尽显得阴气森森,弦月二人置身其中,像是被无数双眼睛齐齐盯着一样,毛骨悚然地感觉便是连鹤龄都有些不想待下去。弦月却是不怕,她还记得当地人说的,鬼神越杂越安全,再没有哪儿比安阳宫的鬼神更杂了。 黄粱县每个鬼神都有自己的领地,信徒将神像供到哪里,哪里就是该神的地盘,刚刚那客栈是黑木神的地方,安阳宫本应该是属于无生老母的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