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脑子明明很清醒,但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莫名就有点茫然。 她愣了几秒,眼睛被灯光照得很亮,含着水汽似的。 好一会儿,才拽着大乔,乖巧摇头:“没有了。” 半晌,她有点失落地,小声嘀咕:“原本有的,但是他不喜欢我,他不在乎吧。” 那她去做什么。 对他来说,大概也都无所谓吧。 - 抱着这种心理,鹿溪在外面史无前例地嗨到凌晨三点。 她喝了点儿酒,大乔不放心,干脆送她回家。她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走到家门前,一个激灵,突然就怂了。 鹿溪不敢敲门,退几步,小声问:“薄总会不会不让我进门。” 大乔:“……这你问我啊。” 她把老板送到门口,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明天见,鹿总。” 鹿溪:“……” 她看着大乔开车离开,消失在视野之内,才咽咽嗓子,缓慢地将手指放到门锁上。 婚后的协议蜂拥涌进脑子,她还没进门,不仅酒劲儿被吓没了,气势还短了半截。 但是…… 都这么晚了,明天又要上班。 薄光年不可能等她到这么晚的。 “嘀”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玄关一片漆黑,她换了鞋,按亮壁灯,见客厅空荡荡,没开灯,也没有人。 挺好。 鹿溪瞬间安心。 薄总肯定睡了。 她暗暗在心里叫了声好,叫完之后,揣着巨大的失落感,放下包,穿过客厅。 路过饭厅,鹿溪正打算往楼梯的方向走。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有点哑,情绪莫辨:“你去哪了?” “!” 鹿溪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一回头,就看饭厅的黑暗里坐着个人。 壁灯灯光微弱,她试探着往回走了两步,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发现这人一动不动坐在主座,背脊挺得笔直。 面前杯盏摆得整整齐齐,醒酒器里的红酒一点也没动过,饭菜凉透了,冰桶里的冰球已经化成了水。 “我……”鹿溪突然有点愧疚,不情不愿走过去,嘀咕,“没说要回来吃晚饭。” 薄光年微抿着唇,一言不发,也没看她。 他就这么坐着不说话,整个人气场冷冽,格外有威慑力。 鹿溪被压力感染,心里有些惴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明明是自己比较惨哎。 她花了那么大功夫告白,还失败了。 怎么也该是薄光年同情她吧! 半晌,他还是不说话。 往常……他沉默的时候,也是她打破僵局。 但是今天,相顾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鹿溪有些不自在,推开椅子:“你没事的话,我回去睡了。” 她说着站起身,还没跨开步子,就被旁边的男人用力攥住手腕。她猝不及防,重重摔进薄光年的怀抱。 “疼……” 他胸口很硬,鹿溪整个人往旁边倒,天旋地转,肩膀都被震得一痛。 可他好像毫无感觉,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就将她一整只地提了起来,放在了中岛台上。 他动作太大,走动时带翻了放在桌边的、剩下的半瓶红酒。 今晚月色冷淡,无边的黑暗将人的情绪放得格外大,红酒特有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开,透出奇异的旖旎的气息。 鹿溪晕晕乎乎的,察觉他俯身,凑过来,发烫的呼吸打个璇儿,落在自己脸侧。 男人声线很哑,透着点儿跟平时不太一样的、她说不上来的怪异,好像忍耐到了极致,将要爆发。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