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传得急,天香楼的气氛也不知不觉凝重了一些,便知晓这局势是越发紧张了。 一想到这里,她眼眉微敛,并未再推拒,由着他抱着侧卧下。 谢景辞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她身上淡淡的暖香渐渐浸染开,鼻尖满是安心的气息,连日来紧张的神经慢慢松下来,不知不觉便睡了半个多时辰。 再睁开眼,眼前人依然是那副乖巧的模样,闭眼前是什么姿势,睁开后丝毫没有变化。 “你方才一动也未动?”谢景辞低低地问她。 温宁点了点头,脖颈一动,被压着的酸麻感传来,带着些许刺痛,忍不住逸出了一丝轻吟。 “怎么那么听话?”谢景辞吻了吻她皱着的眉,将人转了过来,正面靠在他身上。 这么一活动,四肢都传来微微的酸痛,温宁小声地低语:“我怕一动就吵醒了你……” 谢景辞帮她揉了揉肩,大手一落上去,肩颈之处又热又麻,温宁忍不住想躲。 可头一抬,那颈间戴着的玉坠便从衣襟里滑了出来,沾着些许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晃动在谢景辞下颌。 他执起那玉坠,目光顿了一瞬。 温宁一见他这番模样,便猜到大约是前些日子去找的人有下落了。 “找到了吗?”她声音有些急切。 谢景辞摩挲了一下那温热的玉坠,点了点头。 “找到了,这坠子转了几次手,最开始流出的那个人,的确是后颈有疤痕的一个妇人。”他声音低沉,边说边拉开她的衣领,将那坠子放了回去 “原来我真的没记错……”温宁目光微怔,随即又想起,“那她为何要绑走我。或者说,是受了谁的指使?” 她只有隐隐的猜测,定定地看着谢景辞。可话刚一出口,他却眸色微凝。 温宁心底一沉,便知晓自己猜对了。 一想到边关的风沙,一想起母亲的枯骨,还有那江南吃人的销金窟,万般滋味涌上来,温宁眼圈忽然便红了。 谢景辞心中一绞,伸手想抱住她。可温宁却打掉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侧过了身去。 “那人毕竟是你的亲姑母,我如果想报仇,你会不会拦?” 谢景辞落下的手又抬起,看向她的眼神没有片刻迟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罪大恶极,本就不值得同情。” “真的?”温宁眼中含着泪,声音有些哽咽。 “伤了你,她罪无可恕。”谢景辞紧紧地抱着她。 初初知晓消息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若是温宁没被拐走,作为侯府的表妹平安顺遂地长大,再来到平京与他相见,那他们之间或许便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必经历分分合合那么多磨难。 他也不敢去想,如果当时再早一刻、迟一刻,或者心硬地没将人带下船,那她现在会在哪里,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温宁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他最近这么忙,还在百忙之中抽空找到了人,温宁自然是相信他的。 只是……她眼角微红靠在他颈侧:“父亲还在边关,若是,若是他知晓了这个消息……” 一想到他曾认为是因为自己得罪了政敌导致女儿被掳,而在内疚和自责里活了十几年,温宁声音便有些哽咽。她既想让父亲早日释怀,又怕他得知了消息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恭郡王刚升了亲王,一个亲王妃,又有谢家的背景,要如何撼动?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事,谢景辞抚了抚她的发:“边关传来消息,忠毅侯连打了几次胜仗,前不久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