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温宁心满意足,然而指尖尚未远离便被一把攥住。 谢景辞一睁开,眼神格外锐利,待看清了人,那冰冷的视线瞬间又融化成一缕暖光。 他抬起那嫩白的指尖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好玩吗?”一出声,他素来冷静的嗓音这会儿却带着惺忪的低哑。 温宁红着脸,想缩回指尖。然而手腕和手掌都握在他手里,她非但抽不回,反倒被顺着指尖,手心,手面,手臂一路蔓延颈侧,吻了个遍。 只是指尖轻抚了一下他的唇,温宁有些悔意,没想到最后深陷在软榻里的却是她自己…… 不多时,柔腻之处被轻咬住,细微的刺痛传来,温宁低吟了一声,试图推开他沉浸的头颅。 然而她那点儿微弱的力气落到他紧实的肩颈上,不仅推不开,反倒还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平添了意趣。 嫩白的手臂滑落的他的脊背上,温宁无意识地摩挲,迷蒙之中忽然摸到了一片凸起。 她稍稍回神,想起了谢景辞昨晚抱着她时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气。 心里一惊,掌心顺着那凸起轻抚下去。无意间略过一处,谢景辞闷哼了一声,齿关也稍稍失控,落到温宁身上,她一痛,也跟着轻吟了一声。 谢景辞这才抬起头,眸色微凝,目光中似有歉意:“重了点?” 温宁红着脸,趁着他离开,侧身拢了拢衣襟。 一停下来,她忽然想起了掌心之下的凹凸,轻声问了一句:“你后背怎么了?” 昨晚一片混乱,她来不及出声便沦陷在他的眸色里,根本没机会细问他的遭遇。 “一点小伤,出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谢景辞淡淡地移开视线。 “是吗……”温宁抓着锦被,微微垂眸。 当初臂上那么长的一道淋漓的伤痕他也说是小伤。 她敛着眉,到底有些不放心。眼看着谢景辞欲下榻,趁着他侧身之际,温宁心一横,手臂微抬,环住了他的腰。 温热的柔软骤然贴上后背,谢景辞身体一僵,只这一瞬,那光裸的后背便落入温宁眼里。 从肩胛到后腰,一大片淤青,青中带着丝丝血痕,横贯整个左背,触目惊心。 温宁愣了一瞬,随即心底闷闷的,隐隐涌出一股酸涩感。 “疼不疼……”她指尖微微颤抖,虚虚地罩在那淤青上方。 他昨晚情绪格外汹涌,温宁也格外沉浸,丝毫未察觉到异常,自然也未曾想到那后背上竟有这么大片的伤。他也不说,那般不知疲倦,仿佛这伤不是他身上一样…… 目光一掠,又发现了几枚鲜红的指甲印,温宁手心微扣,垂下了眸。 “不疼。”谢景辞俯身,轻柔地吻了吻她微颤的睫。 “可是那样大的一片……”温宁看着他,眼中升腾起些许雾气,“要不,我替你涂点药吧?” 那位置太过隐蔽,他又不喜别人近身,若是不处理,不知晓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好。”谢景辞揉了揉她的额发,这回倒是并未再拒绝。 清凉的药膏挑在她手心,温宁格外小心,一点点顺着边缘涂上去。 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真正触及到的时候,还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雁鸣山那么古怪,他又没带什么什么人,这样的伤,看着像是是被什么斧锤之类的砸上去的。 “这伤是怎么来的?”温宁敛着眉,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在山洞里时,替一个逃出来的人挡的。”一提到雁鸣山,谢景辞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连芯不是说那山洞只有他们一家知道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