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成了仗势欺人之辈,项家更是成了非正义之师。 “唉,我军中都是些草莽之辈,唯有萧何先生读过书。”刘邦暗瞟了一眼田安,对韩成吐着苦水,道:“让他们去管粮草,连个帐都算不明白!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问韩王开这个口了,实在是羞愧。” 田安扫了一眼对面的席案,除了一个端正坐着的萧何,其他人都是盘腿歪坐着的。 确如刘邦所言,都是些草莽之人,连礼数都不知。这么想着,他倒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只是暂时相助而已。 如此说定了,其他人才真的松了气,开始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怀瑾笔直的坐着,侧头看了张良一眼,张良眼中隐有感激。 怀瑾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自己拉出来的。 深夜散席,怀瑾与张良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车上一应装饰都无,敲了敲硬邦邦的木板,张良不虞:“越照怎么让你坐这样的车?” “出来得急,顾不了这么多了。”怀瑾拉着他的手,凝重问道:“你是不是要随刘邦去西征?” 打什么南阳,不过是借口罢了。 “今日是我对不住你。”张良歉意道:“多谢你替我周旋。” 沉默一瞬,怀瑾看着他:“为何不直接站到刘邦那边,反正撕破脸是早晚的事。” “现在撕破脸,有危险。”张良把她的手合在掌心,语调低沉,像是有无限烦心事一样。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怀瑾这时近了瞧,只觉得他脸颊有些削瘦,这段时日他很累吧。 这样想着,怀瑾伸出手抱住了他,张良顺势靠在她怀里,闭眼休憩起来。 他少见的露出疲态,手指在他头上轻轻按摩,她打趣道:“怪就怪你出名太早,引得旁人来争你。” 原先还高兴项梁对他的器重,可如今她却觉得有些害怕,器重到一定程度便成了忌惮,以致项梁死了还要留下那样一封信。 想到那封信,怀瑾便心寒。 三日后,刘邦拜访了张府,坐在闻远堂里,刘邦笑着对张良说:“可算能正大光明和你见面了,真是不容易。” “主公说笑了。”张良淡淡一笑,让侍女给他和萧何等人上了茶。 “申徒府上的茶倒不似平常,闻起来香,喝起来苦,静品一会儿又有了余香。”萧何看着杯子,平常茶水中的姜、桂皮等物都没有,唯有十几片被泡发的干叶子。 张良道:“我夫人喜好烹清茶,她说,苦尽甘来方是真味。” 萧何暗暗点头,想起前几日在殿上那女子的言语,那可真叫一个精彩。高帽子一戴,叫田安怎么脱都脱不下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