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良回到家,怀瑾就冷着脸把下午那事说给他听了:“你没见那几个人的脸色,气死我了!跑到我这里来作威作福!”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韩成在看轻张良,这个时代大家默认夫妇一体,妻子所做的事大多都是随着丈夫的心意走的。但怀瑾相信,韩成不至于到了今时今日,还是年轻时那性格。 “你不是都把他们赶走了吗,也算出口恶气了。”张良知道她不是真的有多生气,她真正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嘴上骂人。 想着韩成此时应当也已经回府了,知道下午的事恐怕会不安,想了一下他让越照去取了一坛酒。 “送到韩王那里,就说……”张良顿了一下,随便找到一个理由:“就说我与夫人觉得这酒不错,请大王也品尝一二。” 张良这样做,是在安韩成的心。 怀瑾复杂的看了丈夫一会儿,张良对韩成还是挺有感情的,哪怕他已决意跟着刘邦混,但此时还是尽心对待着韩成。 一回头,见怀瑾出神的望着自己,张良莞尔:“怎么了?” 怀瑾摇摇头,继而笑起来:“只是想起我们在淮阳那几年,因为韩成和你生了不少气。” 那时候她和韩成,谁都不肯退让,连吃饭都能吃到动刀子。张良面对他们两人,实在伤了不少脑筋。 想着那会儿都是年轻的时候,怀瑾便感慨:“都过去这么些年了。” 张良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下一句就是她顾影自怜的叹息:“我都老了……” 平心而论,她至今尚未长一丝皱纹,皮肉也不见松弛,并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反而因为过得无忧无虑,妩媚成熟的女人身上仍有一丝少女时的纯真。 一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爱她,从未有过一丝改变。 往日张良都会说一堆好听的话,今天却兀自出神,这下怀瑾真的有点忧愁了:“我果然是老了,是不是?” 她情不自禁的抚摸自己的脸颊,企图摸到一些细纹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你何时才知,我从不是因你的容貌而爱你。”张良叹息一声,把她的手拉过来,细看她的脸,温柔道:“可若论容貌,想来只有西子敢与你比美了。” 怀瑾的脸不知不觉红了,张良把她的手凑到嘴边,在手心轻吻了几下。 这时越照又拿着那坛酒回来了,说韩王和王后一齐过来了。 天刚擦黑就过来,看来韩成真的被他老婆吓得不轻啊,夫妻俩对视一眼,皆满脸无奈,然后齐齐去了前院。 “府上奴仆管束不严,跑到你这里来撒野了,申徒夫人切莫见怪。”韩成被招待在主席上,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