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喜欢女儿呢,等娶妻了自己生一个。”怀瑾打趣他。 项羽脸涨得通红:“姐姐胡说什么呢!” 半晌,他嗫嚅着说:“我就是喜欢莺儿,跟儿子女儿没关系!” “阿籍——”也不知莺儿是不是听懂了,淌着口水叫了一声项羽的名。 项羽不厌其烦的纠正:“是阿籍舅舅啊,叫阿籍舅舅。” “阿籍——”莺儿响亮的叫了一声,怀瑾扑哧一声笑出来。 夏天渐渐炎热起来,韩信和香草得知她回来了,三不五时的上门拜访,这大概是她唯一的客人了。这夫妻俩依然恩爱,美中不足的是香草仍未有身孕。 “子孙都是缘分,急不来。”韩信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 他这样说,香草便越觉得有压力,神色顿时晦暗起来。 怀瑾忙现身说法:“正是这个理,我也是成婚七八年才怀上的。” 香草惊讶了一下:“您和桑楚先生……” 怀瑾笑了笑,解释:“是和我头一位夫君。” 韩信最清楚她和桑楚的来龙去脉,这几年居然一个字都没和妻子说过,怀瑾不由对他肃然起敬。牛逼人之所以牛逼是有道理的,她再一次对韩信刮目相看。 为了宽解香草,怀瑾把熟睡的莺儿放到香草怀里,表示让她随便亲。然后就问韩信:“近日生活可还好?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吗?” “都好。”韩信还是缄默的性子,言简意赅。 怀瑾倒不知道还能和他聊什么了,讷讷半晌,她绞尽脑汁想着话题,韩信又突然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香草一听这话就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她家人,问那么仔细小心别人嫌烦!于是不等怀瑾回答,香草就道:“将来再慢慢打算呗,小姐有相貌有家世,何须愁将来?” 怀瑾忙摆手,笑道:“韩兄也是关心我。” 想了一下,随后便回答道:“我只是个妇人,没什么大志向,普普通通过一生吧。” 韩信嘴唇蠕动了一下,他似乎有话想说,不过最终也没开口。 几人正坐着喝茶,侍女忽从外面进来,递过来一个竹管:“刚刚有人上门送了这个,说是给怀瑾小姐的。” “是什么人?”竹筒上封了腊,看样子是信件。 侍女束手而立,回答:“是从上党来的几个商人,他们说路经下邳,有人托他们将此信捎来。听他们描述那人的样貌,仿佛是咱们家缠爷。” 怀瑾笑了一声,连忙把竹筒打开,抽出一条雪白绢帛。绢帛上的小篆写得潦草飞扬,的确是项伯的字迹无疑了,怀瑾看着信,一行行读下去,笑容便慢慢淡了下去。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