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月终于赶了回来,不过她身后却只跟了一个小少年。英月满脸灰,焦灼不已:“城里的两位医师,一位去邻县了,另一位去看诊了我不知去哪里寻他,就把他徒弟带过来了。” 这个时代医师是稀缺人才,这个小县城还能有两位医师已经烧高香了。 小少年像模像样的摸了一下脉,问了一下情况,就试探着自语:“腹胃病害……应该可以服大黄汁……不对,这是吃了生豆荚,应该用……甘草汁?” 怀瑾见他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岁,满脸犹豫,急得抓住他的手:“你师父去哪家就诊了?” 小少年红着脸挣开,退了一步,讷讷道:“城东大杨树下的张先生,他府上的侍女身子不适,师父已照看了好几日了。” “张先生?哪个张先生?”怀瑾急得一脸汗,而后反应过来:“是不是叫张良?” 小少年连忙点头。怀瑾如抓住了救星,立马抱上了莺儿出门,驾马离去前她问了英月一句:“家中豆荚是何处来的,你可知晓?” 英月一筹莫展:“我也不知呐,近日我也没摘豆荚回来,附近的邻居也没人上门……” 怀瑾心里有数,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握着缰绳,她直奔城东而去,心中不免愤恨,这事最好跟张良没关系,不然定叫他悔恨终生! 她近年来已很少锻炼,抱着十多斤重的小娃娃,手臂从酸到麻,最后都木了,她差点从马上滚下来。到了地方见木门紧闭,她一脚将门踢开。 张良独自坐在堂屋里看书,神色安然,处变不惊。 “那位医师在哪里?”怀瑾满头大汗,喘着气问他。 张良看了一眼孩子,略微惊讶了一下,然后扬起眉:“你说袁先生?他正在后面为我的婢女诊治。” 怀瑾不管他,直接往里面奔去,这个院子不过三间房,怀瑾马上就找到了那位医师。 顾不得那个小侍女的满脸惊诧,怀瑾道:“先生请瞧瞧我女儿,她吃了生豆荚。” 医师一惊,立即摸上孩子的脉搏,怀瑾就趁机把刚刚她灌水催吐的事说了。 医师摸着脉,沉吟不语,张良也慢腾腾的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卷书,看上去十分悠闲。 “幸而之前催吐了,不然也挨不到现在了。”医师摸完脉又看了看眼睛和舌头,最后说:“此毒需朴硝汁方可解,可朴硝是个稀罕物,我药房里并没有。” 怀瑾心都凉了半截,这个医师忙道:“我眼下只能用甘草汁先试试,能不能成,也不好说。” “有劳先生了。”怀瑾出来得急,身上并未带钱,只能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递过去。 医师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