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似是怀念:“那是很多年前了。” 他抒发完某种情绪,问怀瑾:“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么我怎么出去呢?也扮成士兵出去?两个人同时用一种办法出去,一旦失败我也跟着你倒霉,你是嬴政的心尖尖,我可不是!” 这就是答应了?他竟然对刺客的事问也不问,怀瑾反倒奇了:“你就这么信我?” “信不信你,我都有能力全身而退,”桑楚有一种万物皆由他掌控的肯定,狂妄至极。 他话锋一转,戏言:“你最应该担心的,是我值不值得你信任。” 说来也奇怪,从他混进嬴政的车队里来找自己,她就莫名的信任桑楚,没有来由。 呆滞了一会儿,怀瑾问他:“混进御驾的车队,是极冒险的一件事,我有什么价值值得你走这一趟呢?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 “第一,混到这里,对我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第二,我们不是路人,我说了,我跟你有缘……”说到这里他看到怀瑾的白眼,笑了一声举例:“并不是我说狂话,前些天的刺杀,嬴政和他那些心腹给整个营地来了一次搜查,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留在这里的。” 怀瑾哑然,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见她认可,桑楚也不见自得,只是继续说:“你托韩信来找我,又是许我美女又是许我金银的,既然你都这么瞧得起我了,我少不得把你当个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了,举手之劳的事,我为何不做呢?反正生活也没什么乐趣,何况我们俩这么有缘……” 怀瑾打住:“我哪里跟你有缘了!” 桑楚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跟她说:“我要先出去,才能在博浪沙接应你离开,你想想办法看怎么把我弄出去。” 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说:“你都有本事哄着嬴政去草棚里吃狗肉了,那肯定也有办法让我出去。” 怀瑾彻底跟他无话可说。 · 两处高耸的山丘,不过却不见一点绿植,山体光秃秃的,一片寂静。 两丘之下一条阔直的大道,道上铺有枕木——是始皇帝命人修建的驰道。 而在山丘的顶部,成片的芦苇铺盖在大地上,风吹过,芦苇丛泛起一片波浪。 离边缘处的芦苇都被开路的士兵踩平,是为了防止高处的埋伏,而韩成带着铁德已在一处芦苇荡等待了三天。 第一波士兵前来开路,然后会守在山丘下坡处,第二波士兵则会直接守在上坡处,中间最高点是没有人的。 韩成瞅着这个空档,在第一波士兵开路之前躲了进来,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芦苇丛,没办法搜到后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