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见她神色,站起身:“一般般,夫人是否要赐教?” 怀瑾哈哈大笑,把自己手里的剑扔过去,另取了一把。只见韩念将袖子束好,然后持剑行了一礼,作出了进攻的姿势。 怀瑾也不回礼,直接拎着剑砍上去,韩念似乎早就知道她这一剑会落到那里,轻巧的一躲,然后刺出一剑。 人到了身后的盲区,怀瑾立即往前跑了两步再转身,转身就是一个虚招,但韩念似乎看出来了,把她从另一侧砍过来的一剑劈开,两剑相击发出巨大一声响。 韩念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怀瑾不解的看着他,他道:“这都是铁剑,我怕伤了你。” 见怀瑾一挑眉,他又道:“是我怕你伤了我,所以还是比拳脚吧。” “算了,不比了!”怀瑾让思之把剑收起来,自己把外衣脱了,狂用扇子扇风,一身的汗,等会儿得好好洗一洗了。 韩念汗珠也不见一粒,脖子上干干净净的,他解开袖子坐下:“明日去五陵原踏秋吗?在咸阳城二十里的地方,渭水之畔,听说那里枫叶开得极美,还有多个汤泉。” 她本无甚兴趣,可一听说汤泉,懒骨头就想动一动了,不知道古代的温泉是什么样的。 第二日难得天一亮就起了,她洗漱穿戴好之后,就见到韩念驾着一辆带四面帷幔的篷车,双辕单马,方形的车舆。 这是秦国官员才许使用的车,是韩念去尉缭府上借来的。她的千里马红红,此刻大约在秦宫的某个角落养着,这次回来她也没有再厚着脸皮讨要了。 车上有干粮瓜果和水,还有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两套换洗衣物和巾帕,另有茶炉和茶具,连她的小弓箭都带上了,很是齐全。 怀瑾刚坐上去,韩念扫了她一眼,道:“今日打扮得挺新鲜。” 她今天穿的衣服不是往常的大袖,而是窄袖,袖口几寸缠绕了编织长带,利落又别致;裙子也非长裙,而是及膝,里面一条胡人样式的泥色长裤,脚上蹬了一双暗色的皮靴,头上也没挽髻,一根大辫子从右肩垂下来,除了鬓边一朵白花再无任何装饰了。 “踏秋嘛,不能穿的太累赘了。”怀瑾往车上一歪,懒洋洋。 思之留在家里看家,这趟出游就只她和韩念了,两人驾着车往城外走,刚驶出巷子,守在方圆的士兵便有一个过来问了:“姑娘要去哪里?” “去五陵原玩一天。”怀瑾知道他们是嬴政派来守卫这片地方的人,她无论去哪里,总会有士兵远远跟着当尾巴——既是守护也是防她跑路。 那头领听她回答,便立即指派出两个士兵出列跟上了,这些士兵有分寸懂礼貌,每次大约隔着一二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