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但是只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才会懂得:就算这个消息被传达得漏洞百出,我也一定会来齐国。 是时茂。 “夏福,李大人呢?”我问。夏福说:“去休息了。” “叫李大人起来,把所有的人都清点上,我们回赵国!”我沉声吩咐,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夏福看着有些惧怕我。 张良一只手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无法解读他这一刻的眼神,他只是这么看着我,我呆呆看了他半晌,然后有些气馁的垂下头——我终究是败给倡姬了。 “只要父王还在,我就不会有事的。”我不知是在安慰谁。 张良默默无语,他大概还在回想我刚刚给他说的那些事情,过了许久,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怜悯。他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姮儿,这回你兄长真是凶险至极。” 我何尝不知!我不知时茂把我支开是受何人指示,但多半和倡姬有关系。倡姬把我支离赵国,她又能做什么呢?证人和赵嘉已经被春平君赵熙带回王宫,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支开? 一定是后面……有更大的陷阱,非要把我支开不可。 “公主,李大人说一个时辰内就能出发!”夏福回来说,我挣扎着起来。张良却仿佛刚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凝重的按住我:“姮儿,你先不要回赵国!” 我被张良带到了他的宅子里住下来,李徐和夏福仍在府上,府上的一切都仿佛我在时,被夏福井井有条的打理着。 我起初还不解,夜间床上躺着想明白之后,瞬间被惊得冷汗淋淋。 “怎么了?”门外张良询问我,我心乱如麻,没有回答他。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失败极了,我不记得这一时间段的历史,我也没有办法再掌控将来的人生。 正想着,张良就推门进来了,他拿着一盏灯,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 我一惊,现在可是冬季,忍不住道:“怎么都不知道穿件衣服?” “我不冷。”张良将灯放在床头,在我身旁坐下,我忙把被子上的大裘披在他身上。 “子房,我好像没有办法了。”我抱着膝,无力的看着外面。 “我已经让在邯郸的韩国细作帮我传递消息了,先等等,未必就是我们想的那么差。”张良温声安慰,细细的呢喃让我心头一暖。他还是个少年,哪里使唤得动韩国派出去的细作,应当是求了韩国那边的长辈。 见我不说话,张良又说:“今天浮先生和白生他们还问起你了,他们很关心你。” 我依然没有说话,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我知道自己的精气神儿已经垮下去了,不知道赵嘉在那边能不能应付下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