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骂了一声,这个田假是克我吗?在齐国仅有的几件不开心事,一半都来自于他。 回到家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因为担心收入受损和得罪人,还和田升结结实实吵了一架,最后在项伯的偏帮和我的威逼利诱之下,田升妥协说随我安排。 他们两睡去了,我坐在餐厅里,里面桌子上还摆着下午没吃完的饭,时茂想拿去热热,我制止住了,我道:“你去把带回来的那个小伙计安顿好,给他安排一些活计。” 时茂答应着去了,我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冷掉的香椿炒鸡蛋。 细细思量着,放走穆鱼的后果就是贺苕会来添香馆闹,但是添香馆只是个分店,到时候有可能闹的是整个解忧楼。 不过我让夏福透露了解忧楼的主人是王宫里的人,所以应该会给点面子,不会闹得太难看。他们会打听究竟是谁,然后就会查到是买地的人是田升的堂哥。田升堂哥是田荣的儿子,田荣是齐国王室的大宗伯,连带反应,他们可能会认为这块地是田荣买的,那么到时候只需要田升帮点小忙就行了…… 一个人在餐厅里坐到了天亮,推算各种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想的头都痛了,直到看见太阳从天边露头,才惊觉已经坐了一夜。 跑到项伯屋把他们两叫起来,让他们给我今天告一天假,然后在他们俩呆滞的目光中,我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去睡觉了。 大清早睡觉,不到中午就醒了,叫厨房做了一碗汤泡饭,我随意扒拉两口,然后叫人套上马车去解忧楼那边。 穆鱼被关在夏福屋子里,我到时她正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叫夏福先出去,我把门关上,走到床边,穆鱼看着我,突然笑道:“赵公子,戴着面具会憋得慌吧。”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深呼一口气,将面具取了下来,我在她旁边坐下,笑道:“应该是在千金馆第一次见到穆生时就认出的吧。我还奇怪那天你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练琴,又偏偏开着窗户,夏福是立过规矩的,白天做生意时添香馆楼上的窗子不许打开。现在想想……你真是好心计,早早就为抬高身价做了准备。我师兄,也是你一早就算好了的?而此时此刻,你也知道了我是谁,或许还会想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 我一连串话让穆鱼白了脸,她大概一直觉得自己处于上风,嗫嚅了几下想说什么,我打断:“你先别说,听我说。” “田假那里,应该也是你做了什么吧。”我见她有想解释的意思,摆摆手示意她闭嘴,我一气儿说道:“别跟我说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猜或许有那么一次两次田假叫你陪他喝酒,你就曲意逢迎,拿出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