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啊。”归终诚实地说。 “也是你亲口返回。”钟离同样平静地说,“你如果真的不舍你几年来所研究之物,又为什么要提出之前的约定?” “我爱提就提,不爱提就反悔,这有什么问题吗?”归终不明白钟离究竟在纠结什么,近乎有点莫名其妙地说,“你不明白,我们‘归尘’带给你们‘璃月’的利益已经到达一个量级,你看在这份上,同意我一次,怎么样?” “不怎么样。”钟离平静地说,“我不愿意。” 这话一出,归终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瞧着钟离,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看你就是放不下我给你带来的利益。” 钟离又是看了归终一眼,轻声说:“你对我既然不信任到如此,那契约存在或者是不存在,也不重要了。” 归终心口一凉,差点没喘过气来,自己莫名奇妙觉得“这哪跟哪啊”,但看钟离这样子确实是动怒了,下意识站起身,说:“钟离!” 钟离也跟着起身,眼神淡淡飘过桌子上的板块茶饼,颇有些惋惜,指尖轻柔地掠过桌上飘起的轻盈雾气,轻声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茶饼,可惜了。” 钟离说完这话,看也未多看归终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轻轻带上了门。 归终也没想着去追钟离,自己一个人坐在茶桌前,盯着那块花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买的茶饼发呆,一直等到时间流逝,天色渐渐晚了,落地窗外灯火升起,人走茶凉。 归终深吸一口气,端起茶壶就往嘴里倒,稳扎稳打咕嘟咕嘟把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把茶壶重重往桌子上一扔,狠狠地说:“什么叫这茶饼可惜了,我不是会喝吗!” ------------------------------------------- 归终给萍儿打了个电话。 萍儿是归终大学同学,毕业后不像归终回国寻找自家公司的生机,而是留在了当地工作。 “那个……萍儿,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出国一段时间?”归终电话已接通,就诚恳地问。 “什么让你出国?”萍儿淡淡说,“你想出国,随时可以。” “不是这个意思。”归终讷讷地说,“我是说,隐瞒行踪的那种,用用你的人脉?” 萍儿在手机那边笑了一声,耐心地对归终说:“姑娘,我学的是律法,做的是律师,不是私家侦探。” “我知道啊,但你主要修的是刑事案件,或多或少沾点边。”归终努力比比划划,说,“我知道你可以的,就问你棒不帮我?” “说吧,你犯了什么事。”萍儿叹了口气,说。 “我怀孕了。”归终小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