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有些讶异。 两个人其实还没从之前的芥蒂中缓过神来,以礼相待、淡淡疏离感已经在归终和钟离之间横亘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份文件来的猝不及防,像是骤然间打破了两人僵持这么久的坚冰。 归终指尖还停滞在文件温润有些冰凉的触感上,见状也不由得一怔,想了下,有些讷讷地收回手,对钟离说:“要不还是算了?嗯……” 钟离倒是笑了下,温和说:“没关系的,恰好有时间。” 说罢,钟离顿了一下,开始从文件的发行讲起。 归终原本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说,真听下去却越听越心惊,觉得钟离无论是思维、亦或是对逻辑与信息分析的条理性都已经优秀到一定地步。分明是枯燥的东西,被人翻来覆去不知说了多少遍,可偏偏他说起来就是能让人感到新鲜。 钟离讲到一半后,侧头看归终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微讶,问:“怎么了?是太枯燥,听不下去了吗?” “不会不会。”归终笑眯眯地说,歪着头对上钟离平静又有些怔忡的视线,调侃地轻松说,“哎,我只是觉得,难怪有人要花钱去听成功人士讲座。” 钟离有些疑惑,怔了一下。 “收获很多。”归终诚恳地说。 钟离哑然失笑。 好容易一次愉快的相处很快结束,一直到归终离开,钟离才缓缓回过神。 其实这样也不错。 好像是时间在两人的陪伴间不经意温柔流逝,虽然没有多甜蜜轻松,却也平静和缓得让人眷恋。 原本这事过了就过了,钟离也没太在意。 周末的时候钟离加班到凌晨,一直到清晨钟离才从写字楼里走出。车开到一家茶饼店的时候,钟离看着招牌眼熟,也就让司机提议,进去逛了一圈。 茶饼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见到钟离来,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是小钟啊,好久没来了。” “嗯,工作忙。”钟离温和地说,“我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一些新茶。” “有有有,当然有。”知道钟离是大客户,茶店老板连忙说,从柜子里取出最珍贵的几块茶饼,一一介绍起来。 都是些听惯了的说辞,钟离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像走马观花一样一一扫过,微笑着点头。 老板也知道这些普通的茶入不了钟离的眼,刚心中轻叹,就见钟离停在最后一块茶饼前,若有所思地问:“这块茶饼似乎有些特别。” “好眼光!”老板一拍桌子,激动地说,“这块茶饼啊,采至世界最高的山脚下,据说这茶树每三年才有一年的茶芯可以采,一次只有一两……品起来那可谓是格外醇厚,看看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