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百合的香气瞬间在整间屋子里迸裂开来,像是洒翻了香水瓶。 归终把头狠狠蒙进被子里,腺体贴的解脱并没有让她好受,渴望和撕心裂肺的痒意越加浓烈,她甚至嗅到了被褥残留的一点点檀香…… 是钟离的气息。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归终也知道大事不妙,强行从混沌中扯回一点意识,捞过手机,贴在唇边。 “归终?”是钟离沉稳的声音。 这个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又是一阵热潮涌动,归终忍不住联想到不久前标记时,他伏在自己肩窝轻轻的喘/息…… 长时间没有应答,只有不正常的呼吸声,钟离意识到不对,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好像,有点生病。”归终克制着自己,勉强说。 “你在哪里?” “家里……找个医生……”归终这个时候想到的是她的私人医生,帮她改变信息素,最懂她的生理状况。 “好。”钟离说,“我刚下飞机,立刻过来。” ……不要,别过来。 归终迷迷糊糊想起他们后来签的补充合约—— “双方不得进行永久标记。” 所谓“永久标记”,需要alpha对omega的完全占有,入侵到最深处成结…… 之前归终和钟离都处于清醒状态,自然心中有数,可如今这样—— 归终忽地觉得绝望。 ——如果真的“永久标记”,那合约作废。 钟离又不喜欢她,一旦合约作废,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什么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只是归终此刻已到达极限,手蓦地一软,手机从唇边滑落,头深深埋进枕头中,似乎钟离说了什么……但已经听不清了。 那边钟离听到手机哐当落地声后便挂断电话,心知不妙,礼貌拒绝了和若陀等人的聚餐,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往归终住的小区去。 等到了门口,轻敲几下没人应,钟离犹豫了下,轻叹一声,将食指指腹覆在指纹锁上。 叮咚一声轻响,门喀嚓解锁,馥郁的琉璃百合清香瞬间缭绕而出,钟离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快步走入屋内,然后就见归终蜷缩在床榻上,被子凌乱又柔软地缠绕着她的周身,映衬着白得发亮的肌肤上隐约的汗珠。 偏偏她穿的还是黑色紧身礼服,鲜明的色差显目得惊人,尽管归终的头紧紧埋在被褥里看不清神情,偶尔漏出的几声难忍的声线却显得极其…… 钟离的呼吸急促几分。 几乎是与此同时,归终听到外边动静,被信息素带离的神智恢复了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