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痛。 满脑子都是漫天枪声里,慕修辞抱着女儿冷冷看着自己的那个画面。 连恨都快恨不动了呢。 顾时年嘲笑了自己一下,仰起头,突然发现脸上湿湿的,她一摸,满是滚烫的泪水。 突然,有人敲门。 顾时年仔细听了听,不像是女特工的声音,又一下敲门声,温温柔柔的女声传来,“您好,客房服务。” 顾时年去开门。 门外的女服务生一愣,然后下意识朝顾时年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了血,她笑了起来,柔柔说:“找到你了。” 走进去,将自己手中的托盘放下,然后上前卷起顾时年手上的袖子,问:“清理了没?好像没有,你去坐下,我先用镊子把玻璃挑出来。” 顾时年愣愣的,看她进去洗手消毒去了。 “我不用,我想自己静一静,去告诉祁少。” 她的嗓音沙哑得像个魄罗,跌坐在床上冷漠地说了一声。 女服务生走出来,用小毛巾擦擦手,一笑,说:“我不认识祁少。” 她坐下来,将顾时年的手露出来,先拿医用湿巾擦拭,然后拿起镊子在酒精棉里擦拭一下,道:“我要开始清理了哦,有点痛,但应该能接受,忍一下下。” 不是祁焰叫过来的,那是谁? “你们酒店还管这种服务吗?”顾时年呆愣愣的问道,看着女服务生低头给她吹伤口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头一暖,纤长卷翘的睫毛垂下,沙哑着小声道,“姐姐你好温柔。” 女服务生抿唇一笑,头也不抬地继续清理伤口,前前后后两只手,清理了十分钟,然后放下顾时年酸痛的手来,整理了一会纱布和棉花。 再次用湿巾擦拭,擦完之后,上了不怎么痛的外伤药,给她一圈圈的裹上。 “这两天你做事应该就不方便了,你看我的工号,1901,你打电话可以随时找我,我什么都能做哦,包括洗澡。” 女服务生轻柔笑着,将她的手放下来,然后问:“你现在要睡觉吗?我帮你脱衣服脱鞋,你醒了就打电话,一个手指按免提,我就上来。” 顾时年看着自己包扎得很好的手,摇摇头:“去帮我谢谢祁焰,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了。” 又是祁焰。 女服务生满脸疑惑,一笑:“我真不认识他。” “你不介意我把你的房号,告诉那位让我帮你包扎伤口的先生吧?”女服务生掏出手机,轻声问道。 “谁?” 顾时年疑惑。 “一位先生,让我挨个敲门过去给客人包扎手伤,我跑了十个楼层,才找到这里来,花了一个多小时,”她一笑,“终于找到你了。” 将房号给那位先生发过去,女服务生帮她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走到门口道:“那我走啦?” 顾时年警惕起来,小脸微冷,站起来道:“是哪个先生?有没有说姓什么?是不是姓慕?” “那倒没有说,但是先生给的小费很丰厚,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顾时年顿了顿。 心绪烦乱,她尽量稳下来,“他在哪儿?” 女服务生一愣,说:“在酒店对面一辆车里,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您可以去找他的,不过要小心手伤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