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受冻,一下都不行,这些衣服你知道有多冷,松手不许再碰了!” 顾时年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还是比较习惯慕修辞这样吼她,尽管害怕,但她却知道他是在为她好的。 一双清澈却困惑的眼眸,带着几分委屈,抬眸看向了他。 “慕修辞。” “我刚刚是不是过分了?是我自己设的赌局,我自己输了,也受了惩罚却怪罪别人,你也觉得我心眼小是不是?可我那样只因为觉得苏心然是故意的,她理论上没有错可是目的不纯,我不介意她针对我,可我对她没有价值,我不傻,她就是针对你。” 小丫头就是觉得委屈,自己被欺负了都不要紧,但是如果自己心爱的人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那就…… 顾时年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她一直在别人面前很能控制住情绪,从来不会太激动,哪怕面对苏心然她都一丁点都不害怕,可是慕修辞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一个言辞,一句话,她就能理解成不同的意思,她不敢去揣测他,更不敢去证实…… 慕修辞只觉得胸口仿佛瞬间有什么东西迅速塌陷下去,轰然倒塌。 原来有些人在他面前再无理取闹,他都会觉得烦;可是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她只红一下眼睛,他就天大的事情也不忍心责备。 “……”伸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面,把她手上的冷水迅速擦干,塞进衬衫里暖着,慕修辞轻轻叹口气,搂住她低声问道,“那就是我傻了?是我看不出来,嗯?” 顾时年委屈,想了想之后眼眶里水雾更重,抬眸看他说:“忘记想了,刚刚看桑桑跟她吵我就很激动,就想说过她,我没想那么多……” 眼泪掉下来了,却连脸颊都没碰到,就被他的手指拂去。 “你听我的,先去洗澡,等一下到床上我去跟你解释为什么,行吗?乖,温度设到50度。” 小丫头抹着眼泪:“50度都能烫成猪皮了……” “快点去。否则我亲自帮你洗了。” 抽噎了两下,顾时年丢下那堆衣服,抱着一堆疑惑和求知欲跑去洗澡了。 以往洗三十分钟的澡,这下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顾时年头发都没干,脑袋还有点痛,就跑去找他,没在客厅,在书房呢。 慕修辞正打电话,见她脑袋探进去,压了压,跟电话里的人最后说完那句话,然后人就出去了。 …… “你之所以那么吓唬苏心然,是不是米桑跟你说了什么?关于她母家林家,也跟你说了?” 大床上。 慕修辞一边给怀里的人儿擦着头发,一边问她。 “嗯,”顾时年乖乖坐在他身前,把玩着手里的热水袋,看着头发在自己面散落成凌乱的模样,也伸手去玩,“桑桑就说她妈妈家很厉害,以后他们家的家业都是由苏心然继承,生儿子是不受待见的,好像母系氏族社会一样。” “就这些么?” “嗯。就这些。” “那你觉得苏心然为什么怕你那么做呢?” “……”顾时年蹙眉想着,把热水袋捏的此起彼伏,说,“她们大户人家的都爱面子吧,她又是一个女孩子,没出嫁的那种,形象很重要。” “嗯。”小丫头还不笨。 “外界对林家和苏心然的报道不多,你要那么做的话当然可行,而苏心然怕的不是别人,是她的母亲林女士。” “哦,林女士。” “你可以把她想象成武则天。” 窘。 武则天啊。 武则天厉害起来能掐死自己的女儿呢,怎么能想成武则天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