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面露愧疚之色,郝连政轻轻的拍了拍个头已经超过自己的郝连澈的肩膀,眼中都是欣慰,”你不必介怀,想我北国地大物博却一直仰晏国鼻息,就是因为没有人对他们的生活习性观察的细致入微,这十多年的禁锢虽然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却又让你学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人生就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迎接你的是惊喜还是惊吓,唯有坦然受之,是好是坏,假以时日才能真正见分晓。 “对了父皇,这几日身体感觉如何?儿臣正在调配另外一种药,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炼制成。”郝连政并不知道他其实一直用了云家公子的身份,加上探子来报的消息全部都是云羡事先已经安排好的情报,到现在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现在即便他回来了,他也不打算告诉郝连政自己在晏国的基业。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在面对郝连政这个亲生父亲的时候,他的内心甚至是抗拒的,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君与臣之间的样子。 大概郝连政也感觉到了儿子对自己的疏离,他以为是郝连澈在怪自己当初将年幼的他送去晏国做质子的事情,加上现在的确不是旧事重提的好时机,于是他自认为聪明的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太医馆的偏院里有专门供人休息的地方,凛冬时节就算是艳阳高照也有一股挡不住的寒气,更不要说重病缠身的郝连政了,他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于是才开口说起了正事,“朕今日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 郝连政很聪明,他知道现在任何事情都不宜激进,虽然自己是九五之尊,可澈儿毕竟从小就离开了他,这几日接触下来,他总感觉澈儿对自己太过生疏,都说父子连心,他看澈儿却如同搁着一层迷雾,始终摸不透,尤其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稍微处理不当结果就会适得其反。 郝连澈连日来一直在忙于某些亟待解决的事,就连和晏七七之间都有几日没有见过面了,现在他既不是云羡,也不是景云时,而是北国唯一的太子,北国的时局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现在也不是畅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只能先集中精力先应付这混乱的局势。 摘星殿里住的是未来的太子妃,关系乍然一听好像亲密无间,可严格说起来他和晏七七两人之间的关联只有一道晏帝的赐婚圣旨,嫁娶大典要在北国操办又一直没来得及。 这些天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那天晚上是晏七七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那丫头是个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主,之前两人一起共患难的时候,也不是没受过伤,他一个男人都要忍不住了,她都能硬扛过去。 可是那天晚上,两人彻底摊牌之后,知道了全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