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多达三千的车队。 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这支临时凑集起来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京都,一路向东,直奔荥阳而去。 这些人的动向没打算瞒人——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很快就在第一时间被送到该知道的人案头上去。 大内禁宫之中,雍帝听完飞奴司的禀报之后,冷笑着说道: “也好,就让这些居心叵测的贼子却试试那个逆子的斤两。” 一直伺候着的彭昭仪心头一喜,乘机鼓动道: “陛下,东宫的这些属从也太放肆了,竟然敢霸占朝廷的敖仓……” 彭昭仪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猛然回头的雍帝那犀利如刀的眼神刺的不敢再放肆。 雍帝的神色突然变得很玩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目前后宫最受宠爱的美人,突然冷笑道: “管好你自己的人,别以往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我……” 彭昭仪刚要像往常那样撒娇痴缠,猛然间一阵劲风吹来,彭昭仪险些站都站不稳当。 好容易稳住身形,却发现雍帝的背影早已经闪过宫门。 深重的宫门后飘来一句满是冷意的话: “别把朕当傻子糊弄!” 彭昭仪心肝一颤,再不敢多言,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之色,目光开始变得闪烁起来。 …… 深宫内的变化,现在还不为人知,反倒是那支钱业公馆纠合起来的车队,让天下各处都议论纷纷: “想不到啊,着钱业公馆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车万乘、带甲十万。” “要不然你以为呢?这钱业公馆可是咱大雍最赚钱的行会。” “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去,荥阳仓到底谁属啊?”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钱业公馆啊。” “对啊,就凭那些反贼区区一千人马,怎么可能顶得住钱业公馆这雷霆一击?” “也对啊,再说了,钱业公馆说不得还有其他的底牌呢。” …… 钱业公馆还有其他的底牌吗? 当然有! 只不过说起来有些尴尬,这张被钱业公馆寄予厚望的底牌,曾经担负着京都城内那些大老爷们全部的希望。 哪想到镇国军这么不讲理,混在纤夫队伍之中北上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强夺朝廷漕船北上。 最后更是胆大包天,骗开荥阳仓的城门之后,竟然鸠占鹊巢,把整个荥阳都给占了。 钱业公馆的那些掌柜们若是不想人头落地,唯一的生路就是赶在朝廷大军到来之前,抢先把荥阳仓夺回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