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迁安置忙的晕头转向的五经博士,陇西郡监郡御史汪文逸瞬间一脸懵逼: 怎么突然间,天上就掉下来个媳妇儿了? 汪文逸可没家中的寡母那么好糊弄,马上意识到不对,可等他看完信之后,却是头大如斗,这亲他不成也得成了。 既有师恩重如山,又有母命不可违啊! 然而就在当晚,太子殿下雷霆震怒,抄没整个秦州田氏的消息就传到了陇西,汪文逸瞬间就明白——自己一家中了算计了。 以他对师母的了解,知道她没这个心计也没这个本事,小师弟还小,怕也还未曾懂得这些鬼蜮伎俩。 算来算去,怕是只有以前就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才有这点心计手段了。 想着当年跟着先生读书的时候,娇俏可爱的小师妹,汪文逸顿时心头一热。 他思前想后,又把报信的人叫来仔细盘问,当听说太子殿下只是将田氏全族尽数拘押,所有粮食和田亩尽数抄没之后,心里就有底了。 汪文逸先去拜见太守杨文锦,将此事和盘托出之后,才用商议的语气说道: “师恩深重,下官不能不去,还请郡君准行。” 杨文锦也知道太子对汪文逸十分看重,分析之后也得出了差不多的推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旋即莞尔笑道: “安言尽管放心前去,就当是为这两万灾民打个前站。不过嘛,为兄可是有言在先,到时候可少不得讨一杯好酒。” 汪文逸老脸微热,躬身谢过。 带着两万灾民的资料文档,汪文逸星夜疾行,终于赶在田灵儿三人暴露之前赶到了秦州。 如今汪文逸也在官场历练了半年多,更深知太子是仁厚之人,索性主动向李恪全盘交待清楚。 这是他对李恪的信心,也是对自己的信心。 果然,李恪听完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后,并没有发怒,而是玩味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全大雍都有名的“麻子御史”。 李恪一直不说话,反而把汪文逸等的心中发起毛来,开始惴惴不安的自我怀疑: “糟糕,难道田仲明得罪太子太深,让太子恨之入骨,以至于恨屋及乌,不肯放过其余田氏族人了吗? 这可麻烦了, 母亲那里我该如何交代? 恩师在天有灵,我又如何有面目见他? 还有小师妹那里,又该怎么面对?” 就在汪文逸心中忐忑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太子殿下的大笑: “哈哈哈,好极好极,没想到还有这等隐情在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