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我也不知道,国师只叮嘱我不能沾水,可能沾了水面具会融化也说不定。他也只是胡乱猜测。 是吗? 殷誉北伸出了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像是在泄愤似的,见殷怀嘶了一声,又不由自主放轻了力度。 殷怀嘀咕了一声,这要放在从前,你这就是大逆不道。 殷誉北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唇,似是笑了笑。 殷怀见他这样笑,不禁心中发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脸上也褪去了往常的冰冷。 陛下以后打算如何?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陛下。 那叫什么? 就叫我叶先生吧。 殷誉北却摇摇头,看着殷怀。 那叫什么。 殷誉北说:想叫你的名字。 什么名字? 殷誉北目光柔和,缓声道:阿怀。 听到他这样叫殷怀脸上一红,拒绝说:不行。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于是他半开玩笑道:我看你是趁我没做皇帝了,准备把大逆不道的事情通通做个遍。 殷誉北垂下眼,没有说话,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似是有些虚弱。 殷怀视线落在他的腿上,心中一揪,最后还是妥协了。 叫是可以叫,但是必须要在没有人的时候。 殷誉北抬起了眼,神情哪里还有半分脆弱,仿佛刚才的一瞬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好。 . 殷怀知道殷誉北一向有野心,所以在想难道是在用他当幌子对付柳泽,可是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这假设完全不成立。 于是他脑海里冒出另一个念头,可很快又被按了下去,因为他觉得实在有些荒诞。 他和殷誉北摊牌后,其实还有些担心他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为此还心惊胆颤。 可是事实证明他多虑了,这之后几天并没有忽然出现什么人将自己抓走再关入天牢。 如果硬要说哪里奇怪,那便是殷誉北将他住的地方迁往了别处,刚好离殷誉北的住处相隔不远。 国师! 殷怀刚从小厨房出来,就看见了释无机的身影,连忙叫住他。 两人并肩走在碎石子路上,殷怀手里还捏了几块糖糕,释无机瞥了一眼,殷怀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解释道:从小厨房拿的,国师也要吗? 这几天小厨房不知为何做的都是些他爱吃的菜,就连糕点都是他惯吃的口味,于是便忍不住多吃了些。 释无机轻轻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那之前我们吃饭时你还老爱夹甜的吃。 . 释无机别过了脸,说:我只是好奇。 殷怀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看向前方,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吃了这么久的药,他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知道了殷誉北是因为自己受伤后,他在这事上比之前上心了许多。 释无机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只是一瞬,并没有让人察觉到丝毫。 可能半月左右。 那不就是快好了吗?殷怀面上一喜。 释无机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 殷怀见他心不在焉,以为他有什么心事,便善解人意道:大人想说什么? 释无机垂下了眼,眼睫轻轻一颤,脸上神色不明,语气轻淡。 我 哪知他刚开了个头,便被人打断了。 叶先生,王爷似乎有些不对劲,你快去看看吧。 殷怀一听心顿时一提,怎么了?他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好像是腿,你快去看看吧。 殷怀也焦急了起来,刚要跟着去,可是又想起自己身边不是有个真正的神医吗? 要不还是让我师父去吧,我师父医术比我厉害得多。 释无机神色淡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王爷指名道姓就要叶先生您,还请您快跟着我去吧。 好吧好吧。 殷怀无可奈何,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去了,殷誉北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他的医术只是学了点皮毛。 结果他并没有往殷誉北的屋子领去,而是跟着他上了池畔的亭阁,便看见二楼临窗前,殷誉北正席地而坐,懒洋洋的靠着身后软垫,手里捧着一本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