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一样是薄荷胰皂,另一样则是晒干的薄荷和驱蚊草磨成的粉做的香包了。 “晚上睡觉之前用薄荷味的猪胰子皂洗下澡,我试过了,清清凉凉的,你们知青点那么热,凉点好睡,还能驱蚊。” “这个驱蚊草香包,你去猪场的时候戴着,我还没试过,但是应该也能驱蚊,你试试,不行的话我拿回来再改。” 驱蚊草香包做的急,她还没试就给邵英华拿来了。 邵英华握着猪胰子皂和香包,舌根有些硬,“谢谢。” “谢什么。”白月横了他一眼,耳朵红了,“再晚几天,我怕你给咬成个筛子。” . 七月底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 如今春耕已经告一段落,田里的活计没有春耕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重。 白家村的社员们干完了一天的农活,回了家洗完澡吃完饭,都搬着马扎拿着蒲扇去村口的大榕树下纳凉。 知青们也来了,就连一直闭门不出的周品兰都出了门。 知青点修的三间土屋冬凉夏暖,一到夏天在炕上就跟烙饼似的,翻两下就熟了,谁都不爱在屋子里呆着。 要说做农活不行,搞文艺知青们可是一把好手。 他们从大城市来,最差也是个初中文化,满肚子新鲜见闻,站那能说上一天,再不济唱个歌念段语录啥的,村里人都捧场。 周品兰和陈莲能并称知青点的两朵花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两人能说会唱,一会你上来唱首歌,我上来跳个舞的,年轻小伙们看得眼都直了。 周品兰刚唱完一首歌,刘铁就在大家伙的起哄下上台送了花,可把这群年轻人给兴奋坏了。 她看了刘铁一眼,接过花,略长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花茎。 如今已经不能通过高考回城了,刘铁可以说是她追求者里条件最好的一个,她要不要答应他? 她听说,刘家人已经开始张罗给他相亲了。 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还没想好,“吱呀——”一辆红旗牌自行车猛地停在了大榕树前,带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大队长,你不是去公社开会了吗,咋这么晚才回来?” 刘传根摆摆手,叉着腰直喘气,旁边人赶紧递给他一个大茶缸子,他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水才算喘过气来。 还没说话,他就瞪了还在大榕树下表演的知青们好几眼。 知青们面面相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道大队长这是怎么了。 刘传根找了村里的一个机灵小伙跑腿,“你去把剩下的人叫来,就说我有重大的事要说。” 见他面色严肃,小伙吓得赶紧跑了一圈村子,把没来纳凉的社员和知青都叫来了。 看人都到齐了,刘传根才道。 “今天我去公社开会,社里的领导特意强调了,让我们这些大队长注意队里的作风问题。” “隔壁阳岗公社。”他停顿了一下,“有个男知青把女社员的肚子搞大了,影响很不好。” 阳岗公社这个男知青和女社员一开始是瞒着大家伙秘密交往的,不过两人正值青春年少,一时擦木仓走火,这就有了。 夏装不遮肚子,没几天就给同队的人看出了端倪。 这下瞒不住了。 哗,一石激起千层浪。 知青、社员,搞大肚子。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这样的爆/炸消息炸得整个白家村的人都回不过神来。 刘传根没说的是,他们大队长开完会,正巧赶上男知青被拉到公社里□□,领导让他们看了才回来,颇有些震慑的意味。 还没等他说完,社员们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大榕树下喧声一片。 “安静,安静!” 刘传根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知青们一眼,“明天开始,我会一个一个约谈,谁也跑不了——” 村子里有苗头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刘传根约谈了。 他话的大意和上次开作风整治大会差不多,并且直言如果知青和社员们没有嫁娶的意思,就少接触,免得弄出像阳岗公社那样的丑事。 一时间队里的年轻男女人人自危,互相不敢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事,年长些的知青们被刘传根约谈的时候,就直言,要在白家村扎根。 知青是分批下乡的,像邵英华、周品兰这一批都是这两年才下的乡。 原先在白家村里还有一批年纪稍大点的知青,他们是最早下乡的一批知青了。 现在年纪都在二十五六,换做是乡下人,娃儿都会打酱油了。 经过这阵子的风波,一个两个的都有各自的相好,现在都下定决心要正式上门提亲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