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这是在她的老家,她极羞涩地笑了下,然后轻轻地推开了他,“你干嘛满脑子里都是些不正经的想法?” “有吗?”傅景洪邪笑着抽了口烟,坏坏地将烟圈吐到她白白净净的脸蛋上,“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带点坏的男人?” “……”蒋倩南嗔他一眼,反正也说不过他,索性直接收拾起屋子来。 上一次走的时候有些匆忙,家里是有点太乱了。 …… 家里的东西不多也很好收拾,俩个人没多大会将家里弄得干净又明亮,一切都弄好以后,蒋倩南身上也出了一层臭汗,她喘了口气以后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傅景洪一直到她进了浴室以后才甩下手里的旧杂志,他又在沙发那里坐了一会儿以后,才不急不徐地站起身来,裤袋里的手机这时响起来,他掏出来看着屏幕上滚动着的号码,抿唇面无表情地走到门边接起了电话,“有事就说!” “景洪!”那端苏婉平的嗓音听起来很疲惫,“你是不是带着南南去了洛县!” “呵!”傅景洪冷笑一声,“跟你有关系么?” “……”对于这个固执的儿子,苏婉平是真的不知道该打算怎么办,就连语气里都充满了深重的无力之感,“明天是左灵的忌日,景洪,妈妈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放过南南!不要再伤害她了,所有的罪都让妈妈来背行不行?” 其实这一刻苏婉平在电话里那一端说了什么傅景洪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踱着步子走到门边大手拧着洋房大门的门把,然后轻轻一推,门前一片干净的水泥路,再往远一点看就是杂草横生的草坪,还有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野花在空中摇曳着。 眼中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可脑子里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他记得陈康查过来的资料是左灵就这样跪在这幢洋房的门口割开了手腕上的大动脉,她就那样睁着眼睛任由鲜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陈康还说,那天夜里洛县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左灵的血伴着雨水流得整个院子都红红的一片。 握着手机的那只大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因为愤怒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起,那头苏婉平还在抽抽泣泣地说个不停,可他完全没有心思地再听下去,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言语地就挂断了电话。 他整个人的眼里心里脑子里此刻就只剩下了左灵倒在血泊里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那个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绝望,也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恨意和不甘,这一刻,在这里,他甚至都已经听到了左灵向他发出的求救声,她明明是那么那么怕疼的一个女孩子啊,到底是得被逼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她才会选择跑到来到这里割腕自杀的? …… 呵,他沉痛地闭起眼,挺拔的身体僵了下,垂在身侧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凭什么?他再一次地在心里问自己,凭什么左灵就该被污辱成那样死去?凭什么蒋政凡的女儿要这样活下去?到底是凭什么? 没来洛县之前,他是动摇过的,就像所有人都说的那样,蒋家已经败了,蒋氏夫妇也为当初他们做的选择付出了代价,而他们的女儿蒋倩南也被牵连得在整个洛县都待不下去,而他更不应该这样去伤害一个已经没有了父母挚亲的女孩子! 然,站到这里的这一刻起,他就发现他错了,他没有动摇的那个资格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身体上一时的欢愉就忘记了曾经说好要在京都等他娶她为妻的左灵!! …… 蒋倩南敏感地察觉到傅景洪心情很糟糕,虽然他表现出来的还是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但她就是觉得他很不对劲,这个小区里的领居们早就换了一拨了,可能即使是还有一些还住在这里,但毕竟已经时过境迁,应该也没什么人说提就提起当年的那些事,所以,她并没有觉得他已经听到了什么关于她,还有蒋家的一些往事。 车子开到一家花店的时候,她出声让他停下来,男人很听话地立马停下来,但是蒋倩南并没有立刻下车,车里的气氛有点闷,她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以后,才缓缓地问他道,“景洪,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 傅景洪侧目没什么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