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介意? 她当然介意了! 她明明已经嫁人了好不好?她明明肚子里都有种了好不好?什么鬼玩笑,他娘的换做以前早一巴掌给他削地上了! “那就麻烦你了。”南予淡淡道,“我现在养着胎,既不能动气,又不能动武,下回再遇上这种嚼口舌的岂不自己把自己活活憋死。” 还以为言城歌听了这话一定会很生气,却不想他“噗嗤”一笑,温柔细语道,“你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你放心罢,今日之后,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南予没有说话。 她一时捉摸不透言城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明明好像已经换了一个人了,根据她这几天的观察,他对那些手下简直就是以一种残戾到变/态的态度对待,明明他不再是从前的言城歌了。 可为什么,他又好像从未变过。 对她依旧温润如玉,脾气好得不得了,不管她怎么样他都和从前一样绝对不会失礼,不会发火,不会凶狠。 仿佛害怕他自己另一面的模样吓着她了。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的眼前才出现了一扇门,上面浮着一层透明的气流,想来便是唐果灵口中那个用帝渊剑也无法打开的结界。 只见那扇门的中间有一颗元宵大小的凹形嵌口,南予猜测这个应该是这扇门的钥匙孔。 正在她思索之际,一只拿着一颗白玉珠子的手往那个钥匙孔移去,她下意识就被那颗白玉珠子给吸引了目光。 那是和寒禅一个材质的,白玉籽珠。 那是她在陈国打擂破阵之后得到的彩头。 那是她亲手送给言城歌的东西。 最后那颗白玉籽珠完美嵌入了凹形嵌口之中,那结界便缓缓消散,最后,朝两边缓缓打开了。 南予忍不住侧头去看言城歌,他的神情很淡定,仿佛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感受到南予的目光,他眸光微微发亮,转头对上了她的眸子,微微一笑,“怎么了?” “为什么要用这颗珠子当钥匙?” “不知道。”言城歌微笑,脸上原本狰狞异常的黑色纹路竟然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原本这里的锁不是这个的,是我回来的时候,庄内的人说这个藏宝楼很重要,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不要把钥匙弄丢了,我就索性换了锁和钥匙,因为我想,这个世上,只有这颗珠子我永远不会弄丢。” 他说的轻柔和缓,就像是与老友一起坐在山涧临风喝酒般随意叙叙,并没有在强调或者暗示什么,他只是说了一个他引以为傲的事实。 南予无声地叹了口气,便将他说的话抛却不想,抬腿向门内走去。 陡一走进门内,她就愣住了。 这里面有一片池。 准确的说,是一片血池。 呈环形围绕着正中间的一方熊熊燃烧着冥火的高台,高台中有一根长长的铁链,铁链是被挂着的,向上一直引到上方最顶点。 冥火中,焚烧了一半的白骨还在徐徐化为灰烬。 南予蹙眉,“这是什么?” “是个阵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