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城歌……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悲凉油然而生。你问是否见过屠城,你问是否听过葬歌,所以,你的名字是—— 哪座城,哪首歌? 山风携着东方升起的朝阳,缕缕温暖透过山涧,言城歌在这一片灵山秀水中眺望远方,南予凝视着他神情中那抹淡淡地忧伤良久后…… 她说,她轻声细语地说,她说,她柔情缱绻地说,她说,她暖如春水地说,她说—— “言城歌,我饿了。” “……” 实在不能怪南予坏了气氛,说穿了小爷五更天翻山越岭就为跟你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你竟跟我杠些有的没的,要不是锦焱国这大好河山小爷我翻不下去,谁没事儿跟你杵在这儿凹造型?! 言城歌抿唇,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挑起眉梢一本正经道,“哦?那南姑娘先下山吧,我还想再站会儿。” 南予拿眼珠子一戳:你那好死不死地透着‘有能耐你自己飞下去’的眼神儿是个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见她那瞪大了眼睛活要把自个儿给吃了的模样,言城歌不禁抿唇浅笑,“我也饿了,走吧。” 南予这才从岩石上起身,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耳边猛地嗡嗡作响,大脑一阵眩晕,无数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海翻涌—— “幻息颖!你怎得如此自私?!” “为什么要这么做……幻息颖……为什么?!” “……息颖!你好狠!” “妖女,把幻字诀交出来!” “只要你陪在朕的身边,颖儿,朕答应你,朕绝不会为难他!” “息颖……你把幻门弄到哪儿去了?……” “这孩子怎生得这般命苦……可有取名?” “……” “啊……!” “南姑娘?!醒醒!南姑娘?!……予儿!” * 七重天 三楼雅间内,一缕缕薄雾袅袅升起,依稀可见,言城歌坐于茶桌前,抿着清茶,分不清是何情绪。君玦眉尖轻蹙,坐在床榻边,伸手为南予掩了掩锦被。 “轻弦阁我已派人去通知了,不如你亲自送她回去?”言城歌将手中的茶盏轻晃了晃,微微侧了侧眸。 君玦淡淡看了他一眼,“和月娘说,这几日,予儿住我王府中。” 言城歌手中一顿,接着将茶盏落下,才道,“也好。” 不知是过了多久,君玦才转头看他,眸中略有愠色,挑眉勾唇,“你昨晚在院中与我说的,我可否理解为别有深意?” “你这人还真是……”言城歌故作一顿,接着抬眸看了眼在床榻上冷汗淋漓的南予,不禁微微蹙了蹙眉,接着才道,“……看不得别人觊觎她。” “你方才想说的不是这句。”君玦抿了抿唇,低头为南予拭去额角的汗水。 “……陌卿,我先问你。”稍作了一顿,言城歌凝视着杯中茶水道,“如果有一天,我与你反目成仇,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君玦微微勾唇,“我未曾设想过,最好也不要让我设想。” 是啊,其实他们都未曾设想过,但是有些苗头就是在很早之前埋下了,而有些引子就是在不该来的时候到来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