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也转好了许多,其实只要不下雨,她的身子就和正常人一样,没什么毛病,也是很康健的。 只是一旦下起电嗔雷鸣的大雨,纵是有那金刚经的镯子镇着,她的魂魄还是会在身体里胡乱地冲撞,同时还伴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心疾。 每次下雨,如果她没能及时地同陆之昀接触,身体都要缓个几日才能完全地恢复过来。 如今,沈沅胎儿的真实月份是四个月,对外宣称的却是三个月,平素她有意穿着宽大的衣服,再加上怀孕后,她也没怎么变胖,旁人纵是凑近了瞧,也看不出她的身子实际已经有四个月了。 这日沈沅到云蔚轩处给老太太请安,寇氏一如既往地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神情恭顺地同老太太聊叙着家常。 寇氏近来消停了不少,沈沅这几日在公府走动时,偶尔也能同她打个照面,纵然寇氏看她的神情明显带着愠怒,沈沅在下人的面前还是给了她尊重,会唤她一声三嫂。 陆老太太瞧着沈沅的体态还是过于瘦弱,那张巴掌大的芙蓉面也一点都没变圆润,精巧的下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尖,偶尔露出的那截手腕,细得仿若一掐就要断。 陆老太太不禁关切地嘱咐道:“你这身子啊,还得再寻医师看看,如果食补还是胖不起来,那便让他再给你开几方增肥的药试一试。” 沈沅温顺地点了点头,回道:“嗯,多谢祖母关切,孙媳记下了。” 寇氏将刚剥好的松子尽数放进了瓷盘里,待将其推到了陆老太太的面前后,便开口道:“祖母,说来我父亲还在太医院任院判一职,他之前也是伺候过宫里好几位有孕的高位妃嫔的,我自小也跟父亲修习了不少的医术,最擅长诊治的,也是妇人的那些疾病。今日弟妹正好在此,不如就让我给她把把脉,先让我给她瞧瞧身子吧。” 这话一落,沈沅和碧梧的面色皆是微微一变。 陆老太太却赞许似的点了点头,寇氏近来虽日日都来这云蔚轩处伺候着,却再没像从前似的总在她的面前数落着沈沅的不是。 陆老太太便以为,寇氏这是终于想明白了,而她要为沈沅诊脉,也是想同这位当家主母缓和缓和关系。 寇氏佯装温和,询问道:“弟妹,这有些话啊,男医师通常不太方便同我们妇人来说。你也别害臊,先让我帮你看一看,也好让自己的心里提前有个数。” 沈沅的面上飞速地闪过一抹慌乱,复又很快地将其敛去,生怕寇氏会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来。 随即便对碧梧微微地横了横眼目,幸而碧梧今日还算机灵,立即便会出了主子的心思。 碧梧的手中恰好持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便趁笑意吟吟的寇氏即将就要走到沈沅的身前时,将那茶盏状似不小心地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 釉瓷茶盏应声坠地,水花亦飞溅到了沈沅的裙面和裙摆上,将那处濡湿了大片。 轩内的主子下人们皆是一惊,沈沅那张柔美的芙蓉面也明显是受了惊吓,她捂着隆起的小腹,亦突地从圈椅处站了起来。 陆老太太见碧梧竟是失手打碎了茶盏,便沉声斥道:“你这个不中用的丫鬟,你主子都有身子了,行事怎么还是这么莽撞?” 碧梧立即便跪在了地上,边怦怦怦地磕着头,边向老太太连连认错。 寇氏的眉间登时闪过了一丝不豫,亦眸带审视地看向了沈沅。 沈沅却抓紧了时机,对着老太太软声致歉道:“祖母,孙媳的衣服被弄湿了,我怕再不赶紧换一身,会着凉。孙媳便先回去了,还望祖母见谅。” 陆老太太嗯了一声,又摆了摆手,示意着让沈沅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寇氏看着沈沅故作镇定的面容,心中也渐渐有了猜想。 这丫头一直躲着她,不让她去摸她的脉,肯定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