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身体不舒服吗?小修女关切地在门边询问。 兰斯回答:殿下只是有些疲惫。多休息片刻便好。 感觉房间里有种奇怪的味道。修女热心地说,有什么东西坏了吗?多开窗通风吧。 她想进房间检查一下,却见兰斯抬起一臂,扶着门框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会妥善处理好一切的。兰斯面带和煦的微笑,动作却很强势。 好吧。小修女打消了念头。 她认识兰斯有两三年,却忽然觉得今天的兰斯有些陌生。 长发未束,薄唇艳红,衬衣松垮带着被使劲攥握过的褶痕像一头慵懒餍足的狼。 发生了什么? 小修女纯粹有些好奇,无心地往房间里一瞥,便被兰斯挡住了视线。 好像在护食小修女朦胧地有这种感觉。 她又善良地嘱咐了几句,便懵懵懂懂地告退了。 兰斯关上门,房间里又只属于他们两人。 他将装有早餐的托盘放在床头,轻轻道了声:殿下。 过了一会儿,被窝里传来一声饥肠辘辘的咕噜。 兰斯无声笑了一下。 被窝尴尬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闷闷说:你出去。 是,殿下。兰斯乖顺地说。 他昨晚已经做得太过分了,要留给殿下适应的时间。否则被愤怒地挠两下事小,若是直接翻脸跑路,便得不偿失了。 他撩起路加从被窝下露出的一缕金发,俯身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门扉合拢的声音传来,路加确认房间里再没有其它人,才缓缓从被窝里蠕动出来。 他摸着自己刚才被吻过的那缕发丝,脸上的绯红分不出是憋闷出来的,还是羞窘出来的。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自语道。 虽说那是一场情人间的教学,虽说也有魅魔主动的成分在,但兰斯对他做的那些事远超了主仆或是朋友的界限。 那是真正的情人才会做的事。 路加脑海中有关历史上国王们的艳情史一晃而过,那些故事直到几百年后的酒桌上都是笑谈。 他并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位,甚至更过分毕竟兰斯是他的契约骑士,还是一位男性。 路加明知道这样不对,却狠不下心责罚,也硬不下心肠剪断。 这是最令他畏惧的事他已经离不开兰斯了。 他呆呆地拿起了面包。 修道院的早餐非常朴素,一块黑面包和一杯羊乳,面包很硬,路加咬了很久,都没办法下咽,只好去喝羊乳。 羊乳有些腥味和膻味,他好不容易才忍住吐出来的冲动,艰难地咽了下去。 唇齿间满是腥膻,路加望着手中这一杯奶白色的羊乳,回想起什么,蓦地僵住了。 他手狠狠一抖,杯子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路加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门便被猛地撞开。兰斯破门而入,见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娇贵的少年曲腿抱膝坐在床边,脸色绯红,红唇边沾了白色的奶渍,目露迷茫。 兰斯垂下眼睫,掩下变深的瞳色:殿下,我来收拾吧。 路加不语,足尖落地,也蹲下身捡碎瓷片。 他有些心不在焉,指尖微微一疼,划破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血珠沁出,还没来得及滚落,便被兰斯捧起来,温柔地含在口中吸吮。 路加指尖颤抖,没有躲开,也没有制止。 他望着兰斯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他的手指,想起兰斯曾以同样珍惜的态度爱吻他的唇、眼、脚趾,甚至 兰斯吻上了他的指节。 那样的爱怜给了路加开口确认的勇气。 路加听见自己冷静的嗓音响在卧室里。 你昨晚所做的,是为了捉弄我,折辱我,还是发自真心地 兰斯抬眸,薄唇微启。 路加抢先道:不要用教学的理由搪塞我,我知道那不是。实话告诉我你的真实理由,我只问这一次。 他语调冰冷强硬,兰斯却透过了那高傲坚硬的利刺,发现了玫瑰掩藏起来的柔软花瓣。 他的殿下问出口便耗费了全部的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出一步,万般在意他的回应。 于是兰斯也回以认真。 我曾经说过无数次,只是殿下从来不信罢了。 路加绷紧的脸慢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