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毁灭式壮观逐渐落幕。 聚集在山门处的绕音鸣峰众人,他们无不对这世界虎视眈眈,无论宛白、瞿宣、还是迟梦菡,难道每个人都是心灵宁静的人?那可不一定,从绕音鸣峰下凡的这些仙人弟子将成为忧思组最强大的武装,他们率领万众,灵兽呼啸,灵法超然,从臻西皇城的边缘飞速突破。 “从今以后将不会再存有门派这一说,赵谧希望一切人一切事都能有机会正视天听,拜谢心中无形的神灵。”云座漾开莲雨,柔和撒下香雨,滋润万物,直叫皇庭前剑拔弩张的三个人也不禁动容了一息。 “可不要走神了,燕诚麟,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谋篡皇位其罪当诛,拿命来!”程子桐振臂喝令御狮兽变化形态,御狮兽金光暴涨凝形车辇,遁城矬寒光闪亮几千转的加速,朝仰望天际莲座出身的臻西皇子燕诚麟前胸撞击。 咻!程子桐快马加鞭,牙齿咬得渗出血来,目中阴冷杀意毫不留情,他的力量来源于身后捍卫的皇权最高者臻西皇帝燕兆,皇帝对子桐不薄,赏他锦衣玉食高官厚禄,程子桐,已把全部的尊严当做赌注,压在了气数将近的燕兆皇帝身上了,他要拿下清君侧斩叛逆的头功,为此,他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人。 车辇划开宝殿,臻西皇庭损毁殆尽,玉龙黄旗插在车辇的后端,证明了程子桐忠诚臣子的身份,铿!诚麟预知风声,双拳抱臂阻挡车辇轰杀,骨殖拳套推出连云崩山之势,架住车辇令程子桐的偷袭功亏一篑,燕诚麟死命压下马步,以气吞山河之势反撇手腕,蛮力大开紧紧抓住车辇旁用来切割敌军的遁城矬,那金属利器再锋利,也不是骨殖拳套的对手。 “摔!”骨殖拳套再放凶劲,燕诚麟将车辇连同程子桐倒举向天,面容绝情冷酷,把御狮变化的车辇拍碎在地,鲜血淋漓的御狮兽退回原形,金色毛发凌乱不堪,它努力睁开模糊的双眼,用牙齿咬了咬旁边失去知觉的程子桐。“小……虎……”程子桐似有所感,吃力地扭过布满伤痕的脸,赵谧送给他的万宝驻颜丹等于浪费,他流下眼泪默泣无声。 “程子桐,我念在咱俩曾经一同抗击过共栖国军的情分,饶你不死。”燕诚麟注视着对面摇摇晃晃起身的程子桐,其人披头散发,一柄玉笔握在手中吐出一口鲜血,金甲仙兵虚影勉强出现,晃动了一瞬,还未奔出两丈远,程子桐便呕吐不止跪倒在地,金家仙兵召唤失败,燕诚麟垂目看了子桐一眼,欲图从他身边走过,后者振臂挡住诚麟去路:“燕,燕诚麟,你想要一错再错么?” “错?我有什么错?子桐我请你仔细回想一番我等当年为何要合力抵抗共栖国妖军?难道不是因为妖人常年袭扰我边境居民,在咒祸乱世之下妖军才敢掠夺我臻西国的城池?咒家之所以如此猖狂的原因又是什么?不错,燕兆的确对你恩重如山,给你诸多栽培,可是,他这样的人值得你去尽忠?你这叫做愚忠!作为多年的好友兼战友,我不得不再次奉劝你放弃抵抗,若你再与我为敌,我必让你死。”燕诚麟拍了拍程子桐的肩膀,他面目委顿的脸被诚麟的一番话说得抽搐不已:“该死的,狼心狗肺的燕诚麟,你这样的人也配跟我谈忠?我.......”诚麟拳锋震荡,击打在程子桐后脑,张口便骂的程子桐人影歪了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燕诚麟跨过瘫软在地的忠君护路者,直面那一身青纱高高在上,犹如仙家的可笑父亲,朝他抱起拳来:“父皇,儿臣燕诚麟拜礼,今日是诚麟自幼被送出宫外后的第三次归来,我深切地知道父皇是多么不情愿见到儿臣,但是,儿臣可是日夜思念父皇的容貌,如此阔别多年,儿臣更像是您的将领,并非血亲,恕儿臣直言不讳,您看看那些外面的文武大臣,还有,我国精锐之师善冠军。” 燕诚麟面对臻西皇帝燕兆不卑不亢,言辞舒缓张弛有度,他挥手一指,门外全是燕兆那些被善冠军制服的文武百官,他们被强压头颅,多有不肯屈服者无奈向燕诚麟这边拜礼,而身着星裂袍的仙家弟子跨乘灵兽遥遥在天,忧思组统领欧阳芸素手向云座致礼,臻西皇宫整块剥开。 云座极辉煌极耀眼,着白纱裙的赵谧如若初生,凝脂雪肤弹指可破,唇色犹如染血般殷红,而额中朱砂再也不是她曾经想要死命隐藏的东西,现在,那盘狐一样的印记正如同令她倍感骄傲的物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仙光瀑发,所有的善冠军与忧思组的成员皆大力呼吸着来自赵谧纯粹无比的灵力源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