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义军呈现优势战况,苍油弹致使郑广平的三十万军队化为乌有, 太祖甚至立在城头向郑广平放言拉拢,那位护国大将激怒攻心,病倒在马上, 此役史书上称为‘七煌烧劫’。郑广平被连续的惨败击倒,营帐中垂死, 弥留之际,他突然发现从自己的广平铲中爬出了一些类似蝗虫的昆虫, 有些蝗虫爬上了他的床榻,他连忙拍死了一只,手下却湿了一片, 却未见蝗虫被拍扁的尸体,蝗虫许多钻入地下,地下竟然喷出水来, 郑广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气得发抖,直说老天也来欺辱他。 不过,蝗虫还未引起大的骚动,便绝迹了一般,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为汛期多雨之时,那些蝗虫的到来似乎是向郑广平提示着什么。 他豁然想起了扭转战局的方法,身上的疲惫伤痛一扫而净, 他立在可展望七煌城的山头,将广平铲奋力插入土层之中, 那整座山开始褪去土层,变成了一只剧烈扭动的透明蝗虫, 郑广平便驾驭着巨大的蝗虫飞上了天,从七煌城连天的炮火上飞过, 指挥蝗虫向城中喷下了清水,怒浇三日而不停息,使城中水害骤起, 太祖手下民军多无精良甲胄医药,水害导致了异常严重的瘟疫皮肤病蔓延, 太祖的三十万民军顷刻间优势全无,被统统淹死在城中也不过时间问题。” 太祖起兵池开了个头, 赵谧却沉浸在古人的怒斗之中无法自拔, 她对七煌烧劫非常感兴趣的原因是, 她根本不相信起兵池这个版本的故事。 “嘿嘿,老爷爷,谧儿觉得有人说了谎。” “咦?你这小妮子怎么能这样说? 我可是陪伴着太祖切身经历过那场战役的。 那场战役可真是惨烈啊,惨烈到《太祖杂记》中的纪录只有这寥寥数笔。” 起兵池遥想着当年惨绝人寰的战况,刀光剑影鬼哭神嚎,不自觉声音发颤。 “嘿嘿,谧儿并非是说当年战况的惨烈是假的,恰恰相反, 七煌烧劫战役中真正胜利的一方,应当是郑广平将军。 七煌烧劫之所以没有详细纪录,因为它是太祖一生的心魔。 我猜测你接下来一定要问我太祖是如何战胜郑广平的对吗?” 赵谧托着腮帮,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不!太祖胜了!太祖胜了!谁说那是太祖一生的心魔?! 只是因为死了百十万凡人罢了,哪一个人成就帝业不是要白骨铺路?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那可就不是死人那么简单了,你这个小妮子, 你怎么有权利说七煌烧劫是郑广平那个混蛋的胜利?!你有何凭证?!” 太祖起兵池勃然大怒起来,常人看了肯定不知他为何发出如此滔天的恨意, 不过,赵谧可知道他为何而怒,遂偷偷将袖间的一本蓝皮旧书拿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四个不再清晰的手抄字《隆武宝典》,一本手抄版史书。 属于这片大地,上个皇朝拥有者们的传奇,属于隆武王朝的正史典籍。 “嘿嘿,老爷爷不要如此发怒,七煌烧劫的整个战役过程, 可是清晰写实地展现在这本《隆武宝典》里, 你想知道当年你们的敌人是如何看待那场战役的吗?” 赵谧打了个哑谜一般,拍了拍手里的臻西禁书,向起兵池炫耀起来。 “你说!我倒要看看那帮早成白骨的家伙是怎么说的!” “八月十三日,大隆武‘天硕侯’郑广平将军策骑七十万围攻七煌城, 蝼蚁反民自拥‘皇帝’,聚集三十万流民与皇朝天军凶顽抗命。 城中七煌炮虽被反民自拥,然反民暴徒教化低微,操作僵硬无章法, 致使苍油弹多在城中爆破,我军全阵后跳数十里仍可见火光窜天, 城中多有燃火之人从城门处跳落,此阵已打无可打。 郑将军实为大义凛然之隆武栋梁,不忍见城中黎民惨遭火焚煅烧, 遂在武夷山头起‘大水阵’,策骑郑氏水泊仙灵‘沣水蝗虫’救民于水火。 大火将息之时,将军正欲规劝反民首领放弃顽抗,并许以优待种种, 然此时,反民首领使出抽水暗器,引城中泛滥的瘟疫之水冲击沣水蝗虫, 致使郑将军感染瘟疫,退回帐中时已浑身溃烂,令人无不动容。 七煌城既成死城,将军临终之际下令全军开拔回程,反军首领却以孤军之势, 携带抽水暗器将瘟疫之水喷向我军将士,致使我军大部病死于七煌城外, 此役我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