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酒醒了,我们好好谈一次吧。” emmm—— 下午五点三十一分。 学校的楼梯拐角。 谢迟看着身前人黑漆漆的眼眸,终于一拍脑门,想起几天前,她一时脑热,留下的那些豪言壮语。 可...... 当时她就真的...就是...脑袋一热。 热完就去继续琢磨杨富的事情了... 直到今天,被他堵在这前,也没来得及打个腹稿什么的。 如今他突然跑过来,嘴里囔囔着好好谈谈,做个了断,一张脸黑的吓人。 就……挺难办的…… “呃,要不——” 她挠挠头,正想说要不改天,可那“改天”的“天”字都没来得及出口,便生生折在了他认真的眸子中。 就像是一个战士,即使知道前路渺茫,也依旧佩好刀剑,蓄势待发。 相比之下,倒显得她懦弱。 啧。 谢迟更加苦恼地皱眉,那该死的同情心和愧疚又开始蠢蠢欲动,漫过她的理智和喉咙。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声“好”已经脱口,带着些与他不同的决绝,在闷热的夏日傍晚中传得很远。 * 谈话的地点自然是由俞杨来选。 可谢迟没想到的,这地方不是什么天台,也不是什么大排档。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又穿过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鞋子踏在砂石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谢迟往后看去,已经见不到地铁站的亮光,只剩一片浓雾似的黑暗,有点渗人。 她咽了口唾沫。 兴许是这吞咽的声音太大,带着前边的俞杨也转过头来,看到她眼里闪烁的碎光,便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怕我把你拐走啊?” “没。” 谢迟摇摇头,想了想,补充道:“你不会伤害我。” “......你还真是了解我。” 他没再说什么,轻嗤了声,带着她继续向前走。 谢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又绕过几个街。 到最后,连路边那些灰败破旧的老房子都消失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教堂。 不大,已经破败。 门口的台阶上已经长满了杂草,那些和爬山虎一样的东西一路向上蔓延,钻入墙面的缝隙中,带着整个墙体整个脱落下来,只剩那尖顶上的那还剩下半个的十字架,和房檐下残缺不全的浮雕仍伫立在那,向后来的人讲述这教堂辉煌的曾经。 ? 谢迟蹙了下眉头,不解地看向俞杨。 他依旧没解释的意思,上前几步,走到那已经倒了大半的石阶前,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她这一丢。 咚、咚、咚。 三声。 谢迟一脸莫名地看了眼滚到她脚边的石块,没捡起,只是看着几步远外的他,“你干嘛?” “林牧洵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 他问了声,没头眉没尾的,却成功让谢迟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她才点点头,“说了。” “那你估计是没认真听,或者是他没说全。” 他笑了声,走到她身边,捡起那石块,递到她面前,“至少没和你说过这教堂的事。” “......” 谢迟犹豫了下,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接过石块,沉甸甸的,就普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