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沉声道:“这么说李公子一家是绝对不肯奉命了?” 西门琴夫道:“不错。小姐待要如何?一把火烧了这庄园吗?” 那女子道:“这到底是李家谁的主意?是李夫人吗?请李夫人出来见一见,小女子要亲口听听李夫人的意思!” 西门琴夫道:“这就是我家主母的意思。王天罡和霍山欺人太甚,修罗宫这碗水端不平,那就请恕李家上下不能奉命了。远客不留,两位请便吧!”那女子忍耐不住,砰地一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喝道:“好大胆子,修罗宫蝴蝶会下的命令,天下有谁敢不遵?”西门琴夫冷笑道:“李家便敢不遵,如何?”那女子怒道:“好,既然如此,我只好亲自去见李夫人了!”西门琴夫道:“小姐自忖能过得了老夫这一关,再说见主母不迟!”那女子道:“好,那请恕无礼!”几人偷偷从窗户里探头出去一望,见西门琴夫已经和那女子交起手来了。另外那个戴了人皮面具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看着两人动手。 裴继欢暗暗生疑:“按理这个应该是‘主’,武功想来相对应当较高才对,对付西门琴夫这么一个久负盛名的江湖老客,为何这人不亲自动手,而只是派了一个手下出来?”此时他隐约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无法判明什么时候见过,在哪里见过,但见西门琴夫纵高伏低,出手如电,竟然欺不近那女子身前三尺,不禁暗暗诧异。他曾击败过西门琴夫,知道以他的本领能和他相较的并不多,但那女子却是身法怪异之极,不但阻挡住了西门琴夫的攻势,抽空还递招出去。但见她斜身上步,右掌横扫,左掌一挥,刹那之间连还了两招,西门琴夫急攻三掌不但未曾碰到她的身体,反而险些被她打着。 但西门琴夫功力既深,经验又极老到,他试了十几招,已知那女子武功虽然怪异,但功力甚浅,不到他的四成,登时得了个主意:“这丫头掌法虽然不弱,火候却还未够。久战下去,我当可稳操胜券。”于是每一掌都只使六七分力道,但掌势却是绵绵不绝,令那女子无法摆脱。那女子依仗怪异的掌法,每一招都只能化解对方六分力道,内功心法未能运用自如,西门琴夫掌力若有若无时断时续,反倒令她无所适从因此,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她已是额头见汗,渐感不支。那女子心头暗惊,趁着气力未衰,飞身掠起,掌锋斜劈而下,使出一招“白鹤亮翅”,西门琴夫乃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诱敌之计,焉能没有准备?当下一招“只手遮天”,左掌托她肘尖,右掌抓她的琵琶骨,这一招精妙简洁实用狠辣兼而有之,威力大大出乎那女子的意料之外。那女子若不收手,西门琴夫一条胳膊固然要被她扭断,那女子的琵琶骨也非坏在西门琴夫手中不可那女子也已发觉自己的形势不妙,迫得收手,侧身让开西门琴夫这一抓,虽然让开,裴继欢等人一看,就知道非常狼狈,也很尴尬。因为好在西门琴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为人还算正派。 这时只听一直坐在椅子里的那女子低声喝道:“你斗他不过,退下!”她一说话,裴继欢和霍紫鸢不禁面面相觑! 这声音若似陌生,却又极熟,她不是别人,正是裴继欢等人入见唐太宗时,忽然出现的那名女子,竟是裴继欢的小表妹云裳公主李玉颦! 但见李玉颦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短剑,沉声道:“我的属下无能,不是你老人家的对手。既然如此,请让我代领几招,若是在下侥幸能胜得过西门老爷子,还是请你带我们去见见李夫人,如何?” 西门琴夫双掌一错,沉声道:“好!” 李玉颦缓缓拔出宝剑,把剑鞘扔给刚刚败下阵来的那女子,道:“有僭!”而西门琴夫也从仆人的手里,接过了一对护手双钩,李玉颦飞身腾起,一剑斜刺,风声隐隐,作如金铁,裴继欢不禁暗吃一惊,道:“这是我的禹王剑法!” 李玉颦使的果是禹王剑法中的一招“神游物外”,这一招是从快到慢的剑法,李玉颦跳起半空,自然是慢,但半空中连人带剑飞扑过来,却是极快,裴继欢不知用过多少次这招剑法,自然一看便知,她这招使得固然像模像样,但神气明显不足,内力运使也不能气随剑发,饶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