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鸢道:“我们结个善缘,谈不上报不报,是江湖朋友,说这个就有些不妥了。”桑吉法师合掌道:“女施主说的是。待这里的事一完,我们要回吐蕃去了,两位小施主什么时候到吐蕃来,一定要告诉贫僧。”裴继欢道:“大师是红教高人,在下若到吐蕃,不去拜访大师,那才是真正的失礼呢。”欧阳大石道:“好啦好啦,别你谢我我谢你的了,那么客套,太不像话。我安排好了住处,大家先休息,明天再做计较吧!” 第二天却是毫无风声,第三天也是如此,到了第四天午饭过后,巡警的武士,才报告哨探出来,已经有人朝欧阳家的方向来了,领头的并不是霍山老人和卡丽丝,据武士的描述,欧阳大石也不知来的是谁。他带着武士登上堡塔望楼,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瘦汉和一个是身高八尺的红衣大汉领头,背后跟着一个肥胖的矮子和一个是袒露胸肌、满脸横肉的黑大个子。走在最后的,是一个披着黑熊皮氅的四旬瘦高个儿。 欧阳大石并不认识这几个人,裴继欢却看出这几个人应当是来自关外,准确点说应该是关东地方的人氏。欧阳大石吩咐武士道:“让窦总管出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来意!”武士应声,到楼下跟窦总管说了几句,窦总管打开大门,走了出去迎着五人说了几句,那身高八尺的红衣大汉忽然拔刀,一刀就向窦总管砍去。 窦总管窦云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似乎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手,那红衣大汉一刀落空,窦总管身形一动,已从腰间拔出一把刀锋泛有浅浅蓝光的软刀,但见刀光一闪,光若白练,“飕”地一声抖了开来,空中划出半圆形的一弯弧光,刀锋从那红衣大汉的咽喉要害闪了过去。红衣大汉发出短厉的一声闷吼,猛地向后栽倒在了地上。一股瀑布般喷出来的鲜血从他喉管里喷了出来,那红衣大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剩下的那四个人猛地吃了一惊,满脸横肉的黑大个和独眼汉子已双双腾空飞起,独眼客手里拿一口八卦刀,黑大个用的是一条九节铜鞭。二人一左一右,八卦刀劈风砍脸,九节鞭直击两肩。 窦云没到欧阳家之前,是关中黑道上的一名着名刀客,下手狠辣,极少给人容情的机会,因此在地方得罪了不少人,后来被逼得没法,逃到散关,欧阳大石晓得他的本事,将他留在堡中,当了自己的副手。当下恶战,欧阳大石却双手抱臂,站在堡塔望楼上袖手旁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那是他对窦云的武功有足够的了解,以这五个人而言,不说来历,充其量只不过算是江湖中的草台班子,好勇斗狠有一套,真正拿出一两样像样的武功,这五个人未必都办得到。 果然,只听当的一声,窦云的软刀一抽一转,不知如何,那独眼龙的八卦刀碰着了黑大个的九节铜鞭,而在这闪电般的瞬间,窦云已是身体一转,旋风般地从两人夹击之间转了出来。只听噗地一声闷响,匹练般的刀光一闪,窦云恶狠狠一刀直接劈在了他面门之上。窦云手里的这口软刀乃是来自南方的缅刀,每一把货真价实的缅刀,黑市上要卖到白银三千两上下,窦云在欧阳家十数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欧阳大石知他生性好刀,特意托南方的朋友给他找了这口好刀,作为奖赏送给窦云。缅刀的锋利不在海东倭国的战刀之下,可软可硬,收藏和携带都十分便利,以窦云“闪电夺命刀”的绰号,可见惹着他可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儿。 是以这一刀猛劈过去,喀嚓一声,那黑大个子的半边头面带着大片的血花,飞出了数丈开外。独眼龙怪叫了一声,八卦刀向前疾递,向窦云肋下扎了过去。窦云冷哼一声,软刀倒竖,一挡荡开对方的八卦刀,手掌一翻,一蓬银针精芒四射,迎面打了出去。独眼龙百忙中一个八卦刀一抽,旋风急舞,使出一招“玉带围腰”,但听嗤嗤声响,刀光激荡之中银针绞碎如雨,窦云运气一吹,那独眼龙忽觉“肩井穴”上一麻,半条臂膊,登时转动不灵。窦云软刀一挥,飞身掠起,软刀化成一道银虹,凌空击下。独眼龙万万料不到窦云的手段如此狠辣快捷,放出八卦刀一挡,“当”的一声,火花飞溅,窦云一刀就把独眼龙的刀尖削了一截。独眼龙大吼一声,反转刀背,斜扣窦云脉门,那知窦云出手比他凶狠得多,刀锋顺势反展,倏地压住了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