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场子也是闹开了锅,大家都各自议论纷纷。连成璧嘴角一扬,道:“有趣,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帮贺兰昕说句话。” “是这样的,所以表面上为你好,处处替你出头说话的人并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有的时候甚至就是背地里害你的那个人!”冷剑颇有意味地道。 连尘羽不明所以,歪着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 没人应答连尘羽,她扯扯萧严的衣袖:“你知道吗?” 萧严不会给连尘羽解释,只得道:“不知道。” “就知道你这个人老实愚蠢!”连尘羽瞪了瞪萧严,又将目光投到冷剑身上,“冷剑?” “随便说了句,当不得真。”冷剑亦是不加理会。 连尘羽生气地狠狠踩了一脚冷剑,骂道:“死冷剑,光和我作对是不是,早晚有一天要你死在我手里!” 卓奕拍拍手,衙门的人带来了两样用白布遮住的东西和一个女人,这个人就是那晚在厨房为贺兰孟尧熬药的李婶。 沈涵与沈晟互相递了个不明的眼色,沈涵焦虑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先别急,静观其变。”沈晟答道,“反正你现在和贺兰昕这小子没什么瓜葛,他出不出事都与我们无关!” 贺兰昕疑惑地望了眼李婶,又望了望卓奕,吼道:“你搞什么鬼!?” “贺兰少爷别急着恼羞成怒哦,我们再来慢慢细说。”卓奕挥手,示意一个衙役上前,他掀开了白布,盘子里放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卓奕递给了贺兰昕。 贺兰昕接过白纸一看,这是……这是那日贺兰孟尧威胁逼迫他在小筑屋那儿离开天娇后,他大愤之下写的信。 “这个可是出自你贺兰大公子的手笔?”卓奕问道。 “是有如何?”贺兰昕抓着纸,怒问,“你是怎么拿到我的东西的?” “我派人到你书房搜出来的。”卓奕笑道,“来,我为大家说说这张纸上面写了些什么。上面写着他对一个女人的爱意,然而他爹却极力阻止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于是他就怀恨在心写了这封信!贺兰昕,你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就恨你的亲爹,唉,不孝啊!” 卓奕所言,大家都理解了,当年贺兰昕与丫鬟天娇私奔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贺兰孟尧还以此为羞。不少人的目光对向了天娇,天娇的耳根子红了,她低着头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 “这事我怨过我爹又如何,难道就能证明我一直怀恨在心到现在?”贺兰昕冷笑道。 “至少你有杀人动机啊!这信里你也暗示写了这层意思,你要证明给贺兰孟尧看,没有人能阻止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而你的存在就是对你最大的阻挠!”卓奕说着,一**过那封信,然后交给了孙继光。 “孙丞相,里面词句相当激烈,你看看就知道了。”卓奕道。 孙继光蹙眉看着这信,口中道:“年轻人愤怒之下写点东西,也当不得真。”孙丞相是纳兰陵的人,纳兰陵给他打过招呼,这件事一定要帮助贺兰昕的。 “呵呵,卓奕将军,你这话就欠妥了,你说因为这封信,贺兰昕就有杀人动机。难道你忘了在昆仑山的论剑会上,贺兰昕已经失去了记忆,而且对我百般冷漠,根本不识!?如果贺兰昕还对他爹有成见的话,又怎么可能答应与沈家小姐沈涵为妻?” 这宏亮的声音让整个场子安静了下来,贺兰昕愕然望去,不禁为天娇在此刻的勇敢与智慧欣慰一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天娇姑娘还在为贺兰昕说情,不指明着你们旧情难忘吗?”卓奕笑道。 “我与贺兰昕公子现在还是朋友,为他说句公道话也有错?况且贺兰昕失忆这件事,御医与众多朋友们都能够证实。”天娇不畏道。 “那好,可是我听说贺兰孟尧出事当日,贺兰昕与他爹还为件事情争执不休,作何解释?”卓奕道。 陆小风道:“这父子间闹嘴也是常事,难道卓将军就没有与你爹吵过?”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接着怎么狡辩!”卓奕向另一个衙役使了眼色,他带着李婶前行到中央。 卓奕问道:“李婶,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据实说出,如果有半点隐藏和不实,立斩不赦!” 李婶一脸惶恐不安,颤颤巍巍点点头:“是。” “那晚你为贺兰孟尧熬药,可有什么人来过?”卓奕问道。 李婶抬头,满脸惧色望了贺兰昕一眼,低头不语。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