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太师府,厨房。 这个熟悉而平淡,没有波澜,没有痛苦的地方,天娇打量着一切,如今太师府也败落了,天娇身着小丫头的衣服混入太师府,来到了厨房的院子里。 “喂,什么人,大清早在这儿做什么?”小*刚起床,在院子里看见一个人,不像是厨房里的人,大声呵斥道。 天娇转过身,望着小姚,轻轻一笑:“小姚,你忘记我了么?” “天娇!”小姚兴奋地叫出声,迎了上来,一个热情的拥抱,“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天娇顿时哭泣,心里的委屈也是无人诉说。 她们紧紧抱着,胖大婶的声音出现了:“哟,这是唱得哪出戏?” 小姚蹦到胖大婶身边,说道:“天娇回来了呗。哈哈,天娇,你变漂亮了,难怪第一眼没认出来是你。” “咦,丫头今日怎么想着回来了?”胖大婶的语气也是又惊又喜。 “呵呵,我听说了,秦英堂的贺兰昕少爷为了你和他家人闹翻了,你好厉害啊!呵呵,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小姚摇晃着脑袋。 提到贺兰昕,天娇的心就很难过,迷离中有泪水,她笑着说道:“就只是谣传,当不得真。小姚,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天娇这一问,小姚和胖大婶都没有说话了。 天娇感觉到有些古怪:“出了什么事儿?” “天娇还不知道吧,太子入狱没有几天,太师就因受贿罪被抓走了,说是正在调查之中,太师府最近没有敢来,树倒猢狲散,怕是撑不住去了!”胖大婶喃喃说道。 “我们这个月的工钱还没发呢,哎,要是太师府完了,我以后怎么办啊,又得回乡下,还不知道该如何生活,老娘病了,还等着我寄银子回去治病。”说到这儿,小姚呜咽起来。 “是啊,在这儿活了半辈子,年纪老大不小了,要是失去了这个家,以后日子不好过。”胖大婶说着也擦了擦眼眶悬着的泪。 天娇见了这幕,心里也不好过,点头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天娇离开太师府后,便将秦英堂送来的财宝里留了些银子,其它的都分送给了厨房的大叔大婶和众姐妹们,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放心离开太师府,回去开个小店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小姚金银回到乡下,不仅娘的病治好了,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小酒肆,不多久就还嫁人了,过得很满足,当然她也忘不了天娇这个好姐妹为她做的一切。 青衫孤影,漫漫长路。顾惜昭临水,冷笑自己依旧回到了原点,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太师王岫岩入狱了,也许快死了,昔日的恋人王淑卿疯了,现在得了重病,估计也活不久了。 月瓣似乎凋谢,倒影在那湖边,点亮湖面一个圈。一个人的感觉,静静地看着天,不知道天有多远。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画不完美的和弦。屋顶上冒着烟,对烟囱说再见,那一去就是永远。 多少离愁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双眼惊残梦。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前梦迷离,渐远波声,笛声悠悠,人去匆匆。 孤灯暗淡,汗水布满了额头,枕头不知觉中湿了。 贺兰昕又一次在梦魇中惊醒,捂住胸口,一阵无力的感觉,似乎力量被尽数吸走,伤口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心里的伤却是永远的痛。 贺兰昕没有倒下,他反而懂得了自己应该变得强大,否则终究是默默无为的,别说统摄秦英堂,连自己最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 这夜,无眠的贺兰昕坐起了身,来到书房,静静持起笔,写下了一首诗: “飒风垂帘衬晚霜,冷墨词嘲追魂恍。 梦寻画屏伊人笑,月照竹影醉繁惶。 宵起难寐脉披裳,枉持才略燎损芳。 噬骨思量青灯寒,萧萧识雨眷破殇。” 也许他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今后的他与现在将是判若两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