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浮起贪婪的渴求,“民益?青宏!唉……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大过节的……青涵都不在家。” 两个人顺手放下礼品,坐在沙发上陪着贾思源夫妻说了些闲话,唐青宏就从钱夹里抽出厚厚一叠递给孙成凤,也没细数到底是多少。 贾思源眼巴巴地望着那叠钱币,赶紧从孙成凤手里接了过去,直接往自己的衣兜里猛塞,嘴上对唐青宏说着客气话,“你这孩子,不用给这么多嘛,你能过来看爸爸,爸爸就很欣慰了。” 习惯了这么多年贾思源的自说自话,其他三个人都面色如常并不搭腔,唐青宏两父子又坐了一下就起身告别,孙成凤也跟着站起来送他们出门。 几人才刚走到门口,一身酒气的贾青涵眼不择路地撞了过来。唐青宏拉着爸爸往旁边让了让,贾青涵也不打个招呼就醉醺醺地冲进屋里去了。 孙成凤气得身体直抖,当着唐青宏他们两人的面却还在尴尬地陪笑,“他喝多了……你们别计较。” 说完这句,她又转头大声朝屋里叫,“青涵!快来跟你哥和唐叔叔打个招呼!这大过节的一点礼貌也不讲!” 贾青涵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唐青宏只听到一阵碰撞的声音,还有贾思源的厉声怒骂,“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哎哟……” 孙成凤表情立刻紧张起来,哪里还顾得上送客的事,对他们说声抱歉就大步跑向屋里。 女人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十分刺耳,“哎呀!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又抢你爸的钱!那是你哥给你爸过节的……你们不要打了!呜呜呜……” 贾思源的声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这个……孽子!你怎么……不死啊!” 贾青涵的嗓子虽然被酒色腐蚀得暗沉沙哑,但还是充满昔日的戾气,“你这个老不死!有什么资格骂我?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想我死?那你想谁给你送葬!你还指望着唐青宏呢?我呸!他早就看不上我们家了,连工作都不肯给我安排,你就安心等死吧!” 都到这个境地了,每个月靠唐青宏养着的人,还对唐青宏这么大的怨念,就连唐民益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拉起儿子的手轻声说道:“走吧,你管不了的。” 唐青宏自然知道,他就是让爸爸好好听一听这家子的烂账呢。随着那两父子的对骂越来越不堪入耳,孙成凤的尖叫和嚎哭声越来越伤心,他随着爸爸快步走出了这个大院,重新回到阳光下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一路上他没有回头,跟走在他身边的爸爸并肩前行,今天的气候十分怡人,随便走走都觉得身心舒爽,家里厨房的灶上还用小火炖着一锅补身汤,待会回去了就跟爸爸一人喝上两碗,然后饮点小酒,吃上几个粽子,里面的栗子肉馅还是他亲手包的。 下午欣雁还要带着老公和儿子过来吃晚饭,每次过节都是这样安排,午饭照例在婆家吃,晚饭是一定要往娘家来的。小家伙今年三岁多了,确实养得粉嫩可爱,一出世就由外公取了大名,名字叫做唐兴邦。 这个名字唐青宏和唐欣雁都吐槽过好多次,很明显他们的爸爸是把传承理想的期望都放在这个小外孙身上了。唐立本、唐民益、唐兴邦……还真是和谐配套,唐民益本人却不肯承认这一点,说无论将来外孙入哪行,懂事有出息就行了,只要是人才都可兴邦,并不一定非要接外公的棒嘛。 第一个孩子跟女方姓是早早就讲好的,欣雁的婆家满门学者,公公还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对于这事没有太大意见,只是婆婆带了孙子几个月,实在爱得不得了,就开始希望他们再多生一个,反正人口控制也在放开了,第二个孩子总可以跟夫家姓。 今年欣雁可算怀上了第二胎,把男女双方的家长都高兴坏了。唐民益这个人比较传统,当初就觉得自己的女儿过于霸道,对亲家总怀着那么一点歉意,这下终于皆大欢喜。不过照年龄来算,欣雁也算是高龄产妇,搞得唐青宏这个当哥哥的,比这对夫妻还要谨慎,给他们买了许多孕期保健的书,每次见面都嘱咐妹妹注意饮食和轻微的运动,也不要吃得过胖,唯恐生产时会受大罪。 这一天的晚饭,当然是唐青宏亲手下厨做了整桌,全都按照孕妇和幼儿口味做得清淡少油多营养。唐民益去厨房视察时,还有点酸溜溜地吃起女儿和外孙的醋来,“自从有了兴邦,我降级得很厉害呀,看来再过几个月我还得二次降级。” 他哪有空专心哄爸爸,一边翻炒锅里的新鲜疏菜,一边很是敷衍地随便哄道:“你吃这些也合适嘛,好消化又避免三高。” 唐民益看他眼神都不朝自己这边来,越发觉得有那么一丝失落,“那我也是顺带的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