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教化,不全是父子父女之情,反像那可有可无之……为何如此,为何父亲竟会……” 念头一起,纷纷杂杂,再印证墨云书往日情形,墨谌不由眼眸紧缩,如堕冰窖,遍体生寒!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置信,然而再多的疑窦不解,也敌不过眼下掷地有声的现实。 吴刚、夜图等人则都是敬畏至极,大喜过望,翻身就向墨恒拜倒:“恭喜主子晋升圆满!” 墨恒仍自失神地望着炼丹堂大殿,眸底神情变幻,却终究什么也没问,神情也渐渐归于安宁。一抬手,法力竟有些通灵之意,隐现四只手掌幻影,扶起吴刚四人,然后转身,走向负手而立的虎玄青,眼眸温和下来,黑澈清亮:“玄青道兄为我护法,墨恒感激不尽。” 虎玄青暗下感慨,也淡淡笑着,却道:“灵宝苦寒生,道行磨炼成。今日羁绊苦楚,明日逍遥自在。你天资超绝,悟性灵慧,只需仅持本心,以后大道前程不可限量。”说到这里就顿住,剑眉舒展,沉声又问,“可愿陪我去山外饮酒?” 墨恒听他似是鼓励实则宽慰的话语,知晓他是真心关怀,眸底便显出三分感激来,拱手笑道:“刚刚晋升修为,还需时辰磨练,明日必定厚颜去向玄青道兄讨来仙酒,再牛饮一场。”言下已然亲近随意了些。 虎玄青眼眸一亮,朗声大笑:“就等你前来讨要。”说罢洒然转身,脚步一踏,人已远去了。 墨恒缓缓收敛笑容,重又转向炼丹堂大殿,静默片刻,一步步走过去,在炼丹堂殿门前躬身:“孩儿愚钝,谢父亲成全。”语调平缓如溪,声音醇澈如酒,再不提先前墨云书要看他如何晋升之事,宛似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悲烈自戕自亡。清宁隐忍得一如今日之前。 炼丹堂大殿内,墨云书形貌伟岸,沉着无波,没有出声,只自立于中间鼎炉旁边。右手背负身后,摩挲着扳指法器;左手掌心冒森森炎火,不知在炼制什么,竟没将那鼎炉烧坏。 过得片刻,墨云书眼眸一睁,信手从鼎炉中虚抓一把,随他虚抓,鼎炉中蓦地窜出一道白光,他掌心一抹尚未干涸的血渍渗透进入白光之中,才又转身,抬臂往墨恒身上一指。那道白光当空盘绕,焕发异彩,倏然扑向墨恒赤裸的上身。 墨恒警觉地直起身来,不禁目露疑惑,转眼就见那道白光在他身体外一绕,化作一袭白袍。 白袍形式威严古老,质地致密如锦,加身略显沉重;腰缠白玉带,袖镶玄银边,衬得墨恒肩宽腰窄,英朗堂堂,如从时空中现身的古之皇子!尤其那双广袖,形状古朴大气,隐约另有乾坤。 墨恒微怔,立即运转法力查看,才知这白袍竟是一件九重禁制的法衣,甚至与他心神相通,仿佛早已被他以精血祭炼过一般!他惊得张了张口,法力再略探察,便知白袍法衣护体坚韧,水火不侵,而那双广袖赫然蕴含罕见的空间玄理,乃是“乾坤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