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旁人根本没有置喙的权利。 这种以威压和武力解决问题的手段,简直是大魔头的专属。 先前在魔域也是如此。 他要她进入兔子的肉身,她就得照做。他给她吃胡萝卜、桂花糕,也不说清楚那是助她驱除魔性的良药,只管硬塞,不给拒绝的机会。仿佛他习惯强势的给予,一旦察觉对方犹豫,就会下意识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即刻扼住对方咽喉,让其服从。 此刻依然,他认为她没有喜欢的人,就一定要与他回魔域双宿双飞? 好不容易从囚牢中逃脱,她哪里敢再回魔宫,即便他口里说喜欢她,指不定又要逼着她做什么。何况她对他压根没有男女的念头,除却两次未遂的春.梦.... 初意心下思量,总不能这辈子都在大魔头面前战战兢兢的任由他搓揉,活着总得争一口气。 她登时提一口气,纵三分胆量,抽出长剑,跳下床,举剑怒指:“你若逼我去魔域,我便与你拼命。反正我左右打不过你,你就扛着我的尸体走吧,话我就撂这了!” 九夜清怔了怔,见她神色坚决,面上严肃,并无玩笑之意,他只觉那剑已经扎在自己心口,有些疼。 他朝她一步步靠近,神情淡然,脚步从容,直至剑尖抵在他胸膛。 初意下意识缩了缩手,他又抵上去。 他垂眸落来的目光满是不解:“你我已在众人面前成婚,便算夫妻。带你回去只是认为当初婚礼时,你我皆是男身,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何况而今你我情愫互生,为何不能随我回魔宫。” 他被长剑抵在胸口,却不恼不怒,反而软下声来,耐着性子与她细致解释。 初意心脏怦怦两下…… 她意识到什么,连忙收正心神,口吻冷淡:“我对你无情无爱,那场婚礼不过责任驱使。你那时对我亦是利用,何须耗费精力再办一场没有意义的婚礼。” 他目光微颤:“你不是曾说作数?” 初意道:“我说那些话,是因为怕你要杀我,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昧着良心撒谎。” 她抱着与他彻底闹崩的决心,道出一句句扎心的实话,最后再补两刀:“我不仅对妖没感情,对魔也不会有感情,你还是死心吧。” 至此,她已将后路堵绝,心想:今晚这条命只怕难保…… 就在她紧紧握着剑,等他怒火冲天要开打时。却不想,他只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身子一动…… 初意眼睁睁看着他的胸膛猛的往她剑尖压过去,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锋利的剑端破开血肉的阻力。 伤口瞬间见血,在他灰青色的衣裳上晕开一抹鲜红,犹如一朵鲜艳的海棠花在他胸前绽放。 “你这是做什么!”初意慌得连忙拔开剑。 剑一拔,血溅出来,胸前的血印眨眼扩大两倍。 她急忙要帮他止住血,刚抬手,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九夜清冲她冷笑:“你不是对我无情无爱吗?不是拿着剑要与我拼命吗?怎么?不过这么轻轻一扎,你就受不了,心发慌?” 初意无暇顾及自己为何情绪有些失控,视线直直盯着那团越来越大的血迹上。 脱口便是斥责:“你这是轻轻一扎?再往前压两寸,就得入骨穿心,你不知道吗!”见他无动于衷,又忍不住恼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