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欢女爱是什么,她虽未经历,好歹活了八百年,也略知一二。 她晓得男人和女人身子有哪里不同,也晓得猝不及防映入视线的是什么东西。 着实大受惊吓,恨不能自戳双目。 偏生她记性好,将入眼的画面深深刻在脑子里。 一整宿,只要闭眼,那羞耻的孤品就在脑中浮现,简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直到天亮,彻夜未眠的初意眼眶泛青,疲惫困乏。 她仰躺在榻上,无奈一叹,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是个真正的男儿身。 如今置身魔域,不论她是否接纳,也万不可有一丝彷徨和抵触。这副身子将与她形影不离,哪怕是伸手摸,也须摸得从容自然。 往后再不脱衣沐浴就可,若要净除污汗,稍施法术也能办到。 免得又不小心看到那不该瞧的孤品,辱杀她眼! 令初意没料到的是,苦渡海为助魔尊尽快治愈伤势、恢复精气,安排了长达半个月的药浴…… 两位侍从时刻守在屏风外,借由烛光,足够瞧见他的影子。药浴需光着身子,她也不得不褪尽衣裳,耍不得小计谋。 半个月下来,初意已练就一双金刚眼、一张厚脸皮。 脱衣时,即便不经意瞥到,只当是丛林里冒出的一截菇。有时药浴泡得实在无聊,她半掀眼皮,上下打量大魔头的身子,还能淡定的瞧去几眼。 如今她的心就跟这桶满满当当的药水一样,惊不起半点波澜。 脸红羞涩?不存在的。 *** 苦渡海调配的药水委实有妙效,泡足半个月,初意身体的几处伤口已经愈合,重创的心脉也逐渐恢复。 四肢再无虚浮之感,久违的脚踏实地,实在令她通体舒爽,就像用着自己的身子一般灵活轻盈。 药浴结束当日,苦渡海前来帮她诊脉。 半晌,他眉头微紧,着实疑惑——魔尊分明瞧着神清气爽、气血盈面,脉象却仍是阴盛阳衰。 是因女子主阴脉,男子主阳脉,里头的魂魄是女子,脉象自然为阴脉。 苦渡海撤下手,凝重道:“主上内里阳虚,恐怕还需药浴巩固些时日。” 初意一听又要药浴,浑身起鸡皮,连忙道:“那杀阵伤及心脉,绝非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苦老不如熬制药丹与我每日服用,方便许多。” 苦渡海见魔尊面露威色,便知这事容不得商量。如今魔尊日渐康复,用丹药慢慢调理,倒也可以。 “也好。”苦渡海又询问几句,便离开,急着回去熬丹药。 *** 苦渡海的灵丹比得过天庭医仙炼制的神丹,仅仅食过六日,初意越发觉得身轻体健,浑身有劲。 正因太有劲,她初初未能控制手中的力道,提壶想倒茶,竟一不小心把壶柄捏断。 将她一顿好惊。 初意傻眼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意识攥了攥,并无异样之感,但掌力明显较往日强劲许多。 她忖量着试试如今手劲究竟有多大,结果令她诧愕不已——稍稍使劲,便能轻而易举掰断座椅扶手,若运掌凝力一震,即刻有磅礴力量自掌中汹涌迸出。 倘或不是她眼疾手快的设下屏障,阻挡力量波及四周,这屋内的房梁都得被击穿。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