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绯红,林间的清风,吵闹的蝉鸣总是会给人一种生活还过得下去的错觉。 梁辉泽在乡间的道路边点上了一根黄金叶,下面需要爬山,他的车子上不去。还记得第一次跟李行洲来,是他们参加工作的第一年。 两人也是这样把车子停子在了路边,然后徒步走上了建在山上的台阶。 李行洲问他:“为什么这么远的地方你还跟着我来啊?” “我不太放心啊,你一个人太不稳定了。我怕你有去无回。”梁辉泽想逗他。李行洲怼道:“信不信我把你从山上推下去?” 想到此处,梁辉泽不禁一笑。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前面的路有些看不清,梁辉泽摸着手机想打开手电筒。 “我的天啊......是小梁吗?”前面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下山的老人问。 梁辉泽看着这位老人,“是姨夫吗?” “啊,你怎么来了————快上来小梁————我正说下去买点东西,没想到碰上你了——————”李行洲的姨夫见到梁辉泽很是高兴,直招呼他上来。 梁辉泽跟着姨夫上了山,“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们,给你们送些钱。小洲说了,让我给你们送些生活费。” 姨夫听后,久久不语。 “姨夫,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我给办。”梁辉泽进屋,把灯给拉开给姨夫了一沓钱。 “小梁,你跟我说实话,小洲是不是出事了?我有看新闻的,他是不是杀人了?”姨夫抓着梁辉泽问,梁辉泽怕老人上火再出了什么好歹,抚着他坐下。“现在还没有判呢,咱们要相信小洲啊......” “那他到底有没有杀人??” 梁辉泽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如果他是被冤枉的,你要帮帮他啊......”老人恳求。 “好。他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管。”昏暗的光线把他的脸笼罩得有些阴暗。 也许就只是光线的原因。 “姨夫,我姨妈呢?我今天是来看她的。”梁辉泽问。 姨夫整个人僵了一下。 “小洲说的啊?他亲口让你来看你姨妈的吗?”他问。 梁辉泽点头,“对啊,姨夫,我跟您说实话吧。明天小洲开庭,不方便来。所以他交代我要来看看姨妈。” “嗯......你姨妈现在住在山上,现在山路不好走了,我明天带你上去看她。”姨夫说。 “好。”梁辉泽看看外面一片漆黑,出于安全考虑,他也没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 早上八点。 李行洲看着天上的飞鸟飞过。 “李老师,走吧。”带他出庭的也是他的学生。 “好。”李行洲抬脚上了台阶,他约摸着梁辉泽这会儿应该不会来。 在门口围观他的人很多,李行洲的目光搜索着。 突然他看到人群中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一个头发长长,下巴上蓄着胡须,戴着棒球帽的人。 李行洲微微一笑。 安心了。 早上梁辉泽起床,姨夫正在烧饭,“小梁啊,咱们先吃点儿东西再上山去看你姨妈。” “好。”梁辉泽在外面刷牙,“姨夫,昨天我就想问但是太晚了,就没问。我姨妈为什么现在住在山上了?怎么不跟您住在一起啊?” “嗯?”姨夫起身疑惑地看着他,“合着你不知道姨妈现在的墓现在在山上啊?小洲没和你说吗?” 「啪————」 梁辉泽手里的刷牙缸掉到了地上。“您说......姨妈已经走了?” “都走三年了,小洲当时回来奔丧没告诉太多人,怎么,他连你都没告诉?不是让你来跟你姨妈烧纸的啊?” “姨夫,我市里有一件特别特别着急的事,我先走了,回来再来看您。”梁辉泽拿上外套就往外跑。 “啊,不吃饭吗?” “不吃了——————”喊出这句时梁辉泽已经下了台阶。 看着他的身影渐远,姨夫喃喃地说:“你就算留下来吃饭我也没做你的。小洲,你一定要没事啊......” 这边庭审结束之后,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 李行洲出了庭审的现场,一大群记者上去问问题。 “您真的是逼死人的恶凶手吗,如果真跟证据说明的一样您只是在和徐傲月谈恋爱,您为什么要逃这么久?”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