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可是他是药宗大师,不知怎么,却总觉得这毫无异味的四周,像是有什么渗透了进来。 澹台明浩惊疑地看着水幕,转头看向宇文瀚:“是贤婿的手笔吗?” 宇文瀚也是微微茫然:“老夫也不清楚婚礼细节,或许是吧?” 阴暗的大厅中,那水幕终于清晰起来,红帐依稀,新房里,一身红衣的新娘端坐在床边,低头不动。 旁边,宇文离正弯下腰,温柔地伸出手,挑开了鲜红的盖头。 …… 原本还有数支红烛摇晃,这一刻,又是一阵阴风吹来,屋内烛火几乎全灭,只剩下了新娘身侧唯一的一根亮着。 被挑起的鲜红盖头下,露出了一张可怕而僵硬的脸。 脸上满是青白的尸斑,眼中血丝密布,占满了整个眼白。 浑身红衣上,胸口却是一片污黑,像是陈年的血迹印在上面。 硕大的水幕之上,那张脸缓缓抬起,容貌英俊,只是微带些倨傲尖刻。 根本不是大家意料中明眸皓齿、冰雪姿容的澹台芸,却长着和妹妹极为相似的脸。 …… 大殿之中,忽然惊叫骤起,无数人震惊无比地站起身来,不同的角落里,不少人战战兢兢地低呼出声:“澹台超,那是澹台超吗?!” 水幕上,宇文离的脸有刹那的扭曲和惊恐,身形猛然急退,一直退到婚房角落里,面上扭曲:“什么东西?!” 澹台超一动不动,身侧红烛摇晃中,他满是尸斑的脸上带着茫然:“宇文公子,迷雾阵中……你为什么杀我?” 大殿中,满座哗然。 这是什么?惊尸吗? 已经有年轻女修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惊尸不是刚死时,才有可能保留一点点残存意识吗?……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商朗已经从客房中出来,正坐在宁程身边,骤然看见这诡异景象,也头皮发麻,紧紧握住了剑。 澹台公子已经死了一年多,虽然死去多年的尸体也能被催化成惊尸,可是都会理智丧失,哪里还能说话? 水幕上,宇文离忽然用力摇了摇头,眼神带了点奇怪的恍惚,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些不对。 只见他咬牙道:“你……你是死在设局的人手里,和我何干?” 床前的澹台超慢慢抬起手,扒开了自己胸前的血衣,一个黑乎乎的伤口露了出来。 他声音低哑而木然:“刺我第一剑的人……戴着面具,我不认识。可你刺了我第二剑,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抬手戳了戳自己的伤口,一块腐烂的血肉掉落下来:“你看,就在这里。” 宇文离身子晃了晃,不知怎么,眼神更加恍惚,似乎是醉了酒,又像是困极欲睡。 “你不要过来。”他直勾勾看着面前的惊尸,“我、我……” 澹台超似乎被他这一句提醒了一样,缓缓站起身,脚下僵直,一步步地移向宇文离:“宇文公子,我好疼啊。” 下一刻,他的身形忽然快如鬼魅,一步闪到宇文离面前,猛地抬起手,掐住了面前宇文离的脖颈! 水幕正对着宇文离的脸,却只看得见澹台超的背面。 只见他肩膀瑟瑟发颤,声音痛苦而凄厉:“为什么,为什么……我虽然和你不对脾气,难道就应该死?” 宇文离俊脸涨红,手臂猛地一震,将他震飞,波光粼粼的水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