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交易传话,同时也以高价向外出售。 那黑鸟盯着他,忽然嘴巴一张,吐出了尖锐又奇怪的一句话:“五月初八,以岭苍苍。稚子何辜,父离母丧!” 这句子反反复复说了三遍,那黑鸟才把嘴一闭,翅膀展开,就想飞走。 可是窗口的木安阳,脸色却忽然大变! 他手中长剑急速刺出,将那刚飞上半空的黑鸟卷入剑风之中,硬生生扯了回来。 他一把攥住黑鸟,又惊又急:“什么意思?谁派来的?你的主人是谁?!” 连问三句,他才醒悟过来这不过是个传话的死物。放出这只传舌隼的人,显然不想暴露自己! 果然,那是传舌隼刚一被抓,眼睛中的黑曜石就忽然一闪,爆出一片红光。 红光中,黑鸟猝然爆开,小小的身子七零八落,乌黑的鸟羽飘了一地。 房内,木安阳神色焦躁,在窗台边不停踱步,元清杭就在窗户边,更是不敢稍动,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大。 五月初八是什么日子?以岭又是什么地方? 联系上下语境,似乎就是多年前木安阳的妻儿横死的时候? 不不,不对。 “稚子无辜”这一句,主语是孩子,说的似乎是父亲离别,母亲新丧。 若指的是木安阳的妻儿都死了,那为什么要用稚子的口气来说话? 而更关键的是,到底是什么人送来了这只传舌隼? 在这魔宗和仙宗重燃战火的时刻,忽然传来这四句短语,似乎在提及木安阳和厉红绫之间的旧事。 可不用挑拨,这两个人的恩怨纠缠多年,已经是血海深仇,又何必特意提醒呢? …… 房间之内,木安阳忽然脚步一顿,提着剑,转身出了房门。 元清杭心里一动,等他走出了许久,才远远跟上。 现在正是整个神农谷风声鹤唳的时候,关押厉轻鸿的地方想必最是森严,他一个人前去,怕是根本还没见到厉轻鸿,就得同样折在里面。 前面,木安阳一路疾行,沿路不时遇见巡逻的门下弟子,所行之处,竟是越来越偏远。 山路崎岖,树木黑影重重,沿途虽然偏僻,可以路上的守卫却一点也不少。 元清杭不敢直接跟着,只有藏在山边的草木中,隐身前进。 幸好前面的木安阳身影一直没有跟丢,这样行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一处山坳之间。 两边山峰犹如刀刃,夹着中间一道巨大缝隙,中间,一个隐约的阵法入口横陈着,两棵巨大的异草正开着血红硕大的花。 元清杭远远看去,心里一震,也终于猜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能用这种巨齿食人菊做阵眼的,一定是神农谷的重狱所在! 正想慢慢找关押厉轻鸿的地方,没想到一夜不到,木安阳竟然就迫不及待地深夜来探。 木安阳刚到,食人菊的藤蔓旁边就闪出了四名弟子,恭敬参拜:“谷主!” 木安阳摆了摆手,单手一举,手中一枚鹅黄色神木令牌亮了出来。 元清杭藏在深可及腰的深草中,远远看去,只觉得那鹅黄色熟悉得很。 再一思索,终于想起来,这材质正和木嘉荣平时头上戴着的那支神木木簪一样。 令牌按上了食人菊的花萼,花瓣忽然一颤乱颤,似乎非常惧怕这上古神木的气息,慢慢蜷缩了起来。 花瓣一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