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都是出自虞氏的,虞氏自古出武将,族中女子都有些身手。” 楚姜点头,看着其中策马追逐的女眷,只想她们也是豪情放逐,要的是这一时穿林拂叶的快意。 风紧时刻,听鸣金一声,猎骑纷纷敛队而退,震得围场内外尘沙漫天。 楚姜在队伍中找着父兄的身影,却见队伍尽归队了还不见楚郁,“采采,你看见了六哥了吗?” 采采看了许久,摇头道:“未见六郎。” 她想到刘呈交代他务必拔得头筹,不免记了几分,若是他为了猎什么猛兽…… 顾媗娥也没见到人,牵着她便要下高台去,“或是猎物多,马驮不动,要慢些。” 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却不料才等下了高台不多久,就见一匹马后面跟着几个士兵抬着一堆猎物跑进场中来,其中赫然有个庞然大物。 采采眼睛快,“女郎,是六郎。” 她这才放下心来,放缓了脚步,欣喜道:“果真是围捕了猛兽。” 顾媗娥也安下了心,“若说勇武,莫下于六郎了。” 才等她们话音落下,又有一骑进来,身后也跟了几人,也抬了一只庞大的野兽。 “那是谁?” 顾媗娥看她笑意微凝,还当是她厌烦有人抢了楚郁的风头,仔细看了眼才道:“那是陆十一郎。” 楚姜却是想着她六哥会否失望,只是那场中她们不好过去,便又上到高台,正见到陆氏那几位夫人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陆十一郎。 看到她二人上来,她们的声音也都低了几分。 楚姜自不会失了风度,还是笑着见了礼,顾媗娥也笑道:“十一郎真是英武,瞧着那是一头黑熊?” 其中一位夫人便笑道:“瞧不清呢,等太子殿下示下才知道,六郎也是好功夫,那四五个人抬着的,这远远瞧着便惊人呢!” 顾媗娥道:“不枉费了他自小就寒里暑里的累。” 楚姜闻言不觉暗赞了一声,原来只知道这个继母温柔似水,真要在话里打起机锋来,实在也有些高明,她正也好奇那陆氏不是诗书之家?那陆十一郎猎那猛兽,难道也是自小就练的武艺? 陆氏那几位夫人也稍怔了一瞬,顾媗娥都说了楚六郎是打小就练的武艺,这才能有今日这收获。 她们为着礼仪,也该透露陆十一郎的情形了。 可是,一位夫人迟疑道:“实不相瞒夫人,十一郎并未修习过什么身手,倒是读书用心,今日这回我们都说他是撞了大运呢!” 而她们口中那撞了大运的陆十一郎,正也在诉说自己捕猎的经过,“回禀殿下,这只黑熊并非草民所猎,是它自己撞在山石上晕倒了,草民补的刀。” 有几个将官正围着那豹子看,都是一脸的惋惜,“可惜了,补刀补错了,这皮子毁了。” 楚郁全然没有被抢了风头的黯然,而是满脸的神采,欣赏地看着那黑熊,摸到血还温热时不免赞道:“这熊健壮,实在难得,难得。” 刘呈听到他的呢喃一时无言,陆十一郎的黑熊,跟他那头豹子比起来还是分量更重的,谁料他还一脸的欢喜。 或许正是楚郁这单纯让他也少了点顾忌,便也欣然对陆十一郎道:“你这好运实在难得,这黑熊是如何撞得到山石的?” 陆十一郎神情惭愧,“草民本孤身入的那林子,想着猎些小兽,仆从带了鲜果,草民一时贪图,才刚咬了几口那林子里便窜出这黑熊来,草民与仆从急忙逃窜,想着找到哪位将军好解决这大物,未料我们的马也受惊了,在林中慌乱跑着,那黑熊也跟着四窜,慌不择路间便撞在了山石上,尚有动静,草民便急忙给心口补了两刀。” 众人听得欢快,不由大笑。 刘呈看他神清骨秀,即便讲述此般令人捧腹的事也未失风采,也赞赏道:“这好运是难得,六郎,你怎么说?” 楚郁被点到,也佩服道:“臣不如这位兄台多矣,身手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