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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璋 第6节


嘴上说她几句也够她不悦好一会儿了,“我听得懂他们在说九姐姐不好。”

    “他说我不好我就真不好了?”

    “不是。”楚衿摇头。

    她便一笑,“这便足够了,他们在我眼前就是狂怒也无用,我只当是多了几只聒噪的蚊虫。”

    楚衿跟着笑起来,“那我也这样想,往后有人在我面前大吼我就当他们是蚊虫。”

    “不过蚊虫也得区分,有的只是在你耳边嗡嗡叫,因你身怀驱虫药物不敢动你,有的倒是胆大无比,管你是金银还是铜铁,都敢上来咬你一口。”

    她闻言歪着头想了一儿,还是不明白,“那只会叫的我们不管他?只管那只胆大的?”

    “非也,两只都要管,不过要分着管,对只会叫的要吓,对胆大的就要直接动手了,直到他们不敢鸣叫扰人为止。”她说完这句话便止了话头,看着前方一道身影顿住了脚步。

    “九娘拜见殿下。”

    第9章 、太子

    那人闻声抬眉看来,温润一笑,“是九娘啊!”

    这声音引得跟随在楚姜身后的侍女皆仰目去看,便见一郎君笑立此间,身似芝兰,笑里温柔若藏了一江水月,又见他目光移向楚衿,声音清朗,话音亲近,“十四娘也来了?看着可长高了不少。”

    楚衿顿时就笑得眯了眼睛,拿着手在自己头顶比划,兴奋地仰着脸对姐姐道:“父亲跟兄长都说衿娘矮,只有殿下认出衿娘长高了。”

    楚姜笑着看向太子刘呈,“不知殿下在此与父亲议事,九娘与衿娘冒昧前来扰了殿下。”

    “并无要事,我顺道送太傅回来罢了。”

    话音刚落,楚崧便自屋中出来,手上拿了一方檀木匣,一面交代道:“殿下,务必用隶书抄录。”

    “父亲。”楚姜见到他身影便上前几步盈盈拜了,认出那匣子来,便猜测其中是自己当日送来的《易繇阴阳卦》。

    果听楚崧与她道:“这是你当日送来那竹简。”

    刘呈身后侍从上前接了,便听他笑道:“太傅事忙,我却安闲,这书叫我抄了也算是聊表我对父皇的孝心。”

    楚崧笑道:“臣所忙不过家事,不及殿下操心。”

    “若是我再说不及太傅之累,倒显得我与太傅之间疏离了。”他说着便看了楚姜一眼,“想是九娘与太傅有要事相商,我便告辞了。”

    楚崧忙起步相随,“臣送殿下。”

    “太傅与我不需这些虚礼的。”他看楚姜姐妹二人也似要随着相送的样子,便摆手道:“九娘体弱,何必动身,十四娘又年岁小,走动也累人,太傅止步,叫茂川送我便是。”

    楚崧自是不应,“礼不可废。”

    刘呈抬起他的手,神色诚恳,“然师生之礼亦不可废。”

    楚崧被他注视着,终于笑叹一声,“也罢,臣与九娘、十四娘便于此目送殿下。”

    楚姜忙曲身拜别,“九娘拜别殿下。”楚衿也跟着拜别。

    刘呈微微颔首之后便离去,等他们出了院门,楚崧才收回视线,看向两个女儿问道:“怎么这时候来了我这里?”

    楚姜笑着扶上他,“今日长姐来了信。”

    “她跟敬之可是要到了?”楚崧对长女也是极为思念的,不等女儿开口便笑道:“她夫妻二人喜欢四处跑,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回的,这次他们来了,也该拘在金陵几个月。”

    楚衿倒先慌了,忙去他另一侧扶着他,叫他在廊前坐下,“父亲,长姐说……嗯,长姐说不来了呢!”

    他立时就变了脸色,方才跟太子笑谈所带来的愉悦也尽数消退,“虽说不是第一等的要事,倒也算家中喜事,她若不来怎不提前来信说起?也不曾给我书信,莫不是他左敬之拦住不许来?”

    “父亲莫气。”楚姜忙叫阿聂将书信递来,“姐夫又非狂悖之人,怎会拦着,实在是事出有因。”她便将书信内容复述了一遍,“长姐自是挂念父亲的。”

    听到益州地动是楚崧神情变跟着紧张了起来,又听到楚元娘夫妻二人无事才放了心,不过脸色总不好看,虽是体谅他们的隐情,眉间又莫名上了委屈之色,在女儿们面前却不好表露出来,便将眉头攒得更紧,瞧着更似动怒了。

    楚衿一见忙趴在他膝头,将发髻送到他手中去,“长姐送了贺礼来的,长姐……”

    “所幸殿下未曾走远。”茂川领着人走进院中来,正见楚衿张牙舞爪地形容贺礼。

    刘呈恰入院来,又听见楚衿笑呼:“长姐这次不来,就须得给我做一只陶大虎,要花衣锦毛的。”

    “太傅大婚,阿赢跟敬之竟不来吗?”

    几人闻声回过头去,正要起身行礼,刘呈便虚抬了手,“不必多礼。”说完提了荼白的衫子踏上石阶,低敛着眼神,“还当他二人这次来了金陵我们能叙上几句话,未料竟是这m.Coo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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