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小道士的脸上。 眼珠子转了几下,小道士醒了过来。醒来后,他往怀中一搂,却搂了个空。 啊!若雪嘞。小道士清醒过来。 他起身,却看见佳人正在水潭边洗漱。他蹑手蹑脚地过去,双手就是一抱。 那手已触到了衣衫,却不料,轻衫忽然一滑,身前的美人消失不见,小道士自然扑了个空。于是,“噗通”一声,他掉进了潭中。 潭水虽不深,却挺冷,小道士打了个寒颤,怒道:“若雪你故意的,是不?” 许若雪吐出口中的牙粉,眉尖就是一挑:“便是故意的又怎样?大清早的动手动脚,找抽是不?” 小道士一愣,再一细看,心中叫苦连天:衣服还是这身衣服,人还是这个人,可现在的许若雪跟昨晚的许若雪相比,却似换了个人。 昨晚的她,就像是许若雪的肉身里,装进了笑西施的灵魂,变得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妩媚。那样的风情,生生地能勾得死人。 而现在,好吧,那绝世女侠许若雪,又回来了!依旧霸道,依旧生猛,眉尖一挑间,杀气不减一分。 哎,小道士心中长叹:好好的花魁不去学,干嘛要变回女侠? 哎,大清早的,这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可比潭水冷得多,真真地能冰死个人。 他垂头丧气地“噢”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爬上岸,哀声叹气地去换衣服。 身后的许若雪一直冷冷地盯着他,待他走远了,却是“噗嗤”一声娇笑:“哼,你个死道人惯会讨女人欢心,若是我总像昨晚般那样讨好你,哼,你还不整天地往家里带女人。” “青城县的陈家娘子说过,男人就是贱,给他根竿子,他便能爬上天。所以男人惯,是万万惯不得的。” 第二日。 “是这吗?”小道士问。 “定是这。”许若雪肯定地说道。 小道士便上前敲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老人,问:“二位贵人,有何贵干?” 小道士一拱手:“长者,劳烦行个方便,禀告下贵府主人。就说两匹宝马的主人,前来取马。” “哦!”那老人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小孩忽然一路小跑着,一路大叫着,往里屋跑去:“大伯,大伯,取马的人来了,要你命的人打上门来了。大伯大伯快逃啊!” 小道士和许若雪面面相觑。 那老人讪笑道:“小孩子家家,不会说话,两位贵人见谅。” 小道士呵呵一笑,正想说“没什么”,却听“嘭”地一声,这老人竟狠狠地关上门,再听脚步声响,却是急急跑了。 然后,便是喧嚣声四起。原本平静的宅院,瞬间炸开了窝。 小道士和许若雪再面面相觑。 小道士说:“夫人,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许若雪说:“夫君,我也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去,那马痴不会拐了我们的马吧?” 这还了得!这是,揭了逆鳞啊! 许若雪二话不说,“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就要一剑劈去,将门劈成两半。 恰此时,门打开,一个女人出来,看到眼前剑光一闪,惊叫一声。 一柄利剑,生生地悬在她眉尖。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