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纲’,这女人如此蛮横,道士哥哥,你就休了她,以后奴奴好好伺候你。” 小道士苦笑:“男人岂能无故休妻?这即违法,也悖理。再说,我真敢提‘休妻’二字,她定会一剑使来。到时,你的一个道士哥哥,可就生生地变成了两个道士哥哥。” “哼,”柔儿使出激将法:“难道道士哥哥就真怕了那女人不行?” 小道士却乖乖地认了:“没办法啊!这世道,拳头硬的人说话声音才大。” 柔儿气结,她一咬牙,拳头紧握,狠狠地说道:“道士哥哥且放心。自上次眼睁睁地看着,道士哥哥当着柔儿的面,被凶女人那般欺凌,柔儿从此就痛改前非。这两个月,柔儿每日每夜坚持修炼。为了心爱的道士哥哥,修炼再是无聊再是枯燥,柔儿也在努力坚持。” “清妍姐姐说,柔儿进步极是神速。半年后,柔儿就应能挑战那凶女人。上一年后,哼,凶女人敢不听话,道士哥哥就打她的屁屁。她敢不服,柔儿定要她好看!” “道士哥哥,柔儿定会将你救出苦海!” 看着眼里凶光四射,如炸了毛的小花猫似的柔儿,小道士心中叫苦连天: 乖乖柔儿啊,只要你和她好好相处,道士哥哥的那片苦海,自会化成幸福的海洋。 可你俩若是都不依不饶,哎,两虎相争,伤及的,必是我这池鱼啊! 不敢继续这话题,小道士问起别后的情形。 原来那日柔儿离开去,神思恍惚,不辨东西,只是随风飘去。这样一夜数百里,等几夜过后,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好在她曾“出走”过,当下也不害怕,只是漫无目的地飘着,想找个阴气浓郁的地方,先修炼仙术再说。 这样十来夜之后,却遇上了一个麻烦。 有一只恶鬼,神智初生,暴戾无比。在感知到柔儿身上浓郁的阴气后,起了贪心,竟想生吞了柔儿。好在这鬼笨的可以,柔儿又实在机灵,东绕一下西绕一下,始终未能让这恶鬼得逞。 可也摆脱不了。 正险象环生时,柳清妍刚好路过,出手将柔儿救下,将她带往野鬼洞。两女自此遂成姐妹。 聊了一会儿后,小道士不敢耽搁太久,和柔儿依依惜别。 别后,他满心欢喜,可眉飞色舞地还没走出几步,就觉腰间忽然一紧,还未曾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被高高地被吊起。 小道士大惊:我去啊,这是,遇上了贼人? 他正待大叫“救命”,却见腰间的白绫极是眼熟。眼珠子一转,他苦着脸叫道:“好汉饶命,小的上无八十老母,下无三岁小孩,只有娇妻一枚,正活得消遥快乐。好汉要人要钱都可以,要命却绝不能啊!” “噗嗤”一声笑,树后转出一人,正是许若雪。 笑了一声后,许若雪立时又板起一张脸,手中血海剑出鞘,正正抵在小道士的,不可言说之处。 许女侠冷冷说道:“我即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钱,更不会要你的命,我要的,是你身上的这坨肉!” 哪怕明知许若雪是在开玩笑,但这等要紧所在,被这般锋利的剑给顶着,小道士浑身绷得那叫一个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哆嗦了一下,身上的这坨肉便不再属于他。 他脸皱得跟苦瓜似的,苦兮兮地说道:“若雪,你懂的。我若做不成男人,你可做不好女人!” 许若雪“噗嗤”一声又笑出声,旋即又紧绷着脸,剑锋不甘示弱地拨弄了几下。 小道士吓得汗毛直竖,一个劲地叫道:“姑奶奶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许若雪却柔声说道:“夫君何错之有?两个多月不曾相见,这刚重逢,夫君若是狠心到对她不闻不问,为妻怕是要寒心。” 小道士点头大赞:“还是若雪懂道理,这般说来,为夫还真没错。” “没错?”许若雪却眼一瞪,厉声喝道:“好个没错!你背着家中娇妻,私会别的女人,这样忘恩负义,还敢自称没错。死道士,你还要脸不?” 小道士想哭了:“我有错还是没错,但听夫人吩咐,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许若雪见他拉下脸来求饶,也不敢不依不饶。现在强敌在侧,她要是真惹毛了小道士,那岂不是把大好的夫君拱手相送? 许若雪长剑上移,抵着小道士的咽喉,喝道:“下次别再背着我偷偷摸摸地会那女人,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若再害得我躲在一旁疑神疑鬼,我必赐你一招云淡风轻!” 小道士眼睛眨个不停,表示听得明白。 许若雪出了一口恶气,当下飞身上树,一剑斩开白绫。这下措手不及,小道士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屁股生疼,他心中却更疼:哎!惨了惨了,女鬼挑战女侠。死了死了,这可如何是好?M.cOoJX.CoM